他的眼中看见的是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狼藉房间。昏暗的光线里,地上凌乱不堪,破碎的碗碟碎片散落一地,尖锐的棱角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衣物被随意地丢弃和踩踏,有的还沾染着可疑的污渍。
二嫂头发蓬乱如杂草,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几缕发丝耷拉在她汗津津的脸颊上。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反绑在身后,手腕处被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嘴里塞着一块脏兮兮的破布,那布团仿佛要将她的口腔撑破,让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她斜躺在地上,原本整洁的衣裳布满了褶皱和尘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
大哥则是靠着墙角坐着,脑袋低垂,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嘴里的布条让他的呼吸显得格外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挣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砸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宣泄。
大嫂蜷缩在一旁,双手被绑在身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秋叶。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泪痕在尘土的沾染下显得格外斑驳,仿佛一幅破碎的画卷,记录着她所遭受的折磨。
小侄子趴着,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不停地抽搐着,原本粉嫩的脸蛋此刻苍白如纸。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恐,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仿佛还沉浸在那场可怕的噩梦中无法自拔。
总之,这一瞬间,眼前的混乱景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聂老二的心上,让他立刻明白了一切。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们去那屋,看看晓玲那丫头在不在,去,快去啊。磨蹭啥!” 聂老二忽然的暴怒,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寂静而混乱的房间中响起。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神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他的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整张脸看上去狰狞恐怖。来的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他们也基本上明白,这十有八九就是聂莲生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干的好事啦。
当来人向他汇报说,聂晓玲不在,而且那边房子屋里一样是乱七八糟的样子时,聂老二只觉得脑袋里 “嗡” 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乱飞。他的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急剧飙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这个混账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 聂老二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愤怒、担忧、恐惧、悔恨,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被宠坏了的儿子居然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他后悔自己平日里对聂莲生的溺爱和放纵,如今酿成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把小王八犊子!我不管你现在干屁事呢,你立即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在你二嫂家等你!”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聂老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朝着电话那头咆哮起来。
“猴子哥,这次多亏了您,哥几个才能这么快挣到这笔钱。”一个手下混子一脸谄媚的笑着说。
“哼哼,早和你们说了,跟着我,早晚有肉吃。这次把活干利索了。以后活有的是!”猴子此时十分得意。自觉虽然绑架是犯法的事,不过上有聂莲生,下有这群小崽子,轮到他这里,就算事情败露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更何况这里是莲花县,谁也不该动聂家老二!
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帮聂莲生干那些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