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层层关卡来到医院时,里面已是一片狼藉。
人们焦躁不安地等待着,而医护人员则忙得不可开交。
医院门口被封锁,不少人在外面哀求入内治疗,这一切让姜天河愈发感觉压力沉重。
当他好不容易通过医院封锁,进入病房时,却被姑父张明宇和表妹张小雅冷冷盯视。
“你这小子来做什么?”张明宇先一步开口,他的语气毫不客气,“难道是知道我们搬进了特护病房,想来蹭床位的?这里已经住满了!”
张小雅在一旁嗤之以鼻,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沉默不语。
姜天河深知此刻争辩只是徒劳,只能默默承受来自至亲的奚落与漠视。
他凝视着病榻上的姑妈姜雪娇,见其脸色苍白,虚弱得几乎无力支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他轻声细语道:“姑妈,我来看看您。”
同时不动声色地替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已然对病毒有了了解。
“小河,我没事……”姜雪娇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但她的声音却虚弱无力,“你别担心。”
然而,这番话并未能平息张明宇和小雅的焦虑,他们的情绪反而更加激动起来。
“这次能住进特护病房,全都是王少求来的。要不是他,我们可能连门都进不了。前段时间我们挤在大厅时不见你人,现在我们搬到特护病房,你就来了。永远不能指望你!”张明宇冷笑道。
姜天河听着这些冷嘲热讽,面色平静地说道:“我不是来争夺床位的,是宋家看在我面子上才安排你们进入特护病房。我知道这种病毒很严重,我会尽全力治好你们的,你们不用担心。”
“姜天河,你到现在了还在说大话!你看看你这副模样,有什么能力让宋家安排我们进入特护病房?有什么本事解决这个病毒,治好我妈?”张小雅讥讽地说着,用极其轻蔑的眼神打量着姜天河。
“目前国内根本找不到治疗方案。辰云哥哥已经找到渠道购买境外的特效药品,只要药品到了,就能救我们。而你,有什么本事?”
张小雅愤怒地吼道,她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而且,这次感染病毒,我的症状特别轻。幸好有辰云哥哥送给我的手镯,他之前就说手镯不是凡品,让我一直戴着!”
听到这话,姜天河心中豁然开朗。
他深知张小雅病情轻微,无疑得益于那枚贴身佩戴的玉佩法器所给予的庇护。
想到张小雅将玉佩法器带在身上,他感到一丝安心,但更多的是无奈。
张明宇也随之附和道:“你不过是个社会底层的打工人,又能有何能力解决这等棘手之事?”
话语间,那份不屑与轻蔑显露无遗。
面对如此质疑与嘲讽,姜天河内心五味杂陈,苦涩难当。
虽然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力量,但面对亲人的质疑,他也有些苦涩。
他深吸一口气,对姜雪娇坚定地说道:“姑妈,请务必相信我。此等病毒,我自有办法应对,您不用担心!”
“姜天河,别再信口开河了!”张小雅再次打断,摇头表示不屑。
“唯有辰云哥哥来了,我们才有希望。你如果想过这种方式来蹭床位,那就趁早离开吧。”
尽管姜雪娇内心亦有几分疑虑,但终究没有表现出对姜天河的不相信,“如果……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那就太好了……”
不久,姜天河离开病房,走廊中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他回想起病房刚才的话语,不禁暗道:“这个王辰云,究竟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