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该跟您多学学，我那过世的婆母在地下可教不了我这些。”向笙歌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善茬，之前不过是爱那个男人，当脱离爱情以后对待这个曾经可能成为自己婆母的人肯定没什么好语气。

“我就是让你恭顺些，在家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别天天往外跑，别把我们大郎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给拖垮了。你怎么拿这种话来骂我？”

“我有的是钱，能治好我夫君，不用你操闲心。”

“你你你！你居然敢这么顶撞婆母！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其他几个人都很尴尬似的告辞跑了。

“我无父无母自然成不了什么大家闺秀。我夫君亲娘过世许久，更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婆母相处。不过我不孝敬我正头婆母，孝敬一个毁了婚约的后婆母做什么？”向冉冉走到一块私密的房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说。

“你这话难听极了！”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妇人哪里见过这种不要脸面的扯皮，被向冉冉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怕我告诉大郎吗？”她声调提高。

“婆母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向冉冉看着眼前格外激动的人有些不摸着头脑的问。

【向冉冉：这女人的智商怎么时而高时而低？】

邱魏氏也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

气得跺了跺脚就走了。

向冉冉这才坐下来清点账目。

“你看看这本。”向冉冉清算了一下，就给了永平。

看着一脸雾水翻来翻去的永平，向冉冉叹口气，拿了过来。

“你们的老师从来不教你们算术吗？”

“父皇说士农工商，女子学来无用，算术课就少得很，我看这些东西也头疼得很。”

“你若不学，真回不了皇宫怎么办？靠什么养活自己？我没法给你办户籍，你若是靠男人也嫁不了良民，你日后怎么办？”

“良民？怎么还有这种区分。”

“你真是什么都没学啊。”向冉冉忍不住扶额，从身后的书柜上拿下一本有些积灰的书。

这是这个朝代的百科全书。

“今日你就看这个，我明日考你。”向冉冉摇摇头拿着帕子拍了几下就递给她。

“啊？”永平接过书一脸茫然。

“我告诉你，你要在我手底下活，起码看得懂账本。”向冉冉放狠话道。

“好。”永平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毕竟自己靠着别人养活呢。

从前无忧无虑读书倒成了她怀念的日子，那时开开小差，和皇兄皇姐们打闹，大伙都宠着她……

“呜呜呜。”想着想着她居然哭了出来，向冉冉看着眼前拿着书本哭泣，珍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的少女，连忙抽走了那本书。

“别弄湿了。”向冉冉仔细检查着生怕弄湿了，字迹就会模糊。

“呜呜呜……”

见她哭个没停向冉冉连忙对永平身后的小厮说：“你去端些果子来，我有些累了。”

“是。”

向冉冉站起身收拾了一会，小厮动作也快，她的前脚刚弄完后脚小厮就端着果子进来了。

“尝尝吧，不比宫里差。”向冉冉示意她坐下，自己则是抱着手臂品了几口茶就看着窗外没说话。

哽咽的永平修养极好地吃着桌上的果子。

“对不住，想起我的父皇了。”永平吸着鼻子，一边说。“还有我的皇兄皇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