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哪吃？”

邓书韫说：“福法楼。”

江华阳嗯了声，忽然问：“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会想我么？”

也就一个星期，很久吗？

邓书韫脸微微发热，“你有没有想我？”

“不想能一闲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他语气有些冷，转瞬又含着笑意说：“去吃饭吧，和同学好好道别，晚些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邓书韫说完贴着手机，等待那边挂断，可江华阳一直没挂，她只好按了挂断，补好口红走出去。

赵思茹挽上邓书韫胳膊就走，“怎么那么久，快，我都饿了。”

二人去往餐厅吃饭。

老牌法餐自是不同，巴黎复古的装修，氛围感十足。

赵思茹对邓书韫很舍得花钱，点的菜都很硬，还要了瓶大几千的酒。

邓书韫让她不用点酒，她说她想喝。

最后酒大半都进了赵思茹的肚子。

邓书韫对法餐无感，吃不惯，觉得还没路边摊的糯米饭好吃，连带着酒也不怎么喝。

赵思茹差不多，可花了钱的，舍不得浪费。

吃饱喝足出了餐厅，赵思茹吹了点风就开始大舌头，走路也七拐八歪，邓书韫好容易把她拉上车送回宿舍，刚要走，又被她抱着掉了好一会金豆子。

邓书韫安慰了许久，才从中文系宿舍出来。

赵思茹不瘦，一路跌跌撞撞，邓书韫累的不轻，她也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头也晕着。

她往自己宿舍走去，江华阳的电话来了，“吃饱了？”

邓书韫心底一个激灵，下意识扫视周围，除了她空无一人。

只听他又说：“到学校了吗？我在西门等你，车你认识。”

邓书韫方才从那边过来，犹豫了几秒，迈步回头，“等会儿，我现在走过去。”

江华阳就倚在车边，嘴角微微翘着看她。

看她走近，眼神不明，“上我家去，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邓书韫笑笑，声音温柔，“什么事这么晚还要过来，电话里不是也能说。”

“不想去？”江华阳神色不改，“我家你都去了不下三回了，还不敢去？”语气很轻，可邓书韫听出了威胁。

“怎么会，走吧。”邓书韫温声答应，径直上了车子副驾，有些话需要当面说。

江华阳冷眼看着，也跟了上去。

下了车，邓书韫跟在他身后，他没有放慢步子，进了电梯，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输完密码，他都没回头看她一眼，直接进了家中，邓书韫亦步亦趋走进，关上房门。

房子显然有一阵没住人，多了粉尘的气息。

打眼看去，却又和之前来时一样，干净的让人诧异。

他到沙发那边坐下，邓书韫见他半天不说话，也坐到了旁边的沙发处。

江华阳瞥了瞥她，只那一瞬，邓书韫却没有错过其中的探究味道。

他都知道了吧。

江华阳其实并未全部知悉，他想听邓书韫自己说。

他懒得拐弯抹角，直奔要害：“G省人？”

“是。”

江华阳忽而一笑，“常希文认识吗？”

邓书韫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凝眉想着果然已经查到她身上，既来之则安之，淡淡的笑说：“那是自然，我们都是南城人，还上过同一所高中。”

“如此，我就不问了，你自个说说。”江华阳噙着笑，语气却是生硬的命令，眸底锐利异常。

邓书韫垂眸看着茶几上的花，花瓣由外向内发黄，良久才看向他说：“想知道什么，好歹你给我开个头。”

江华阳掏出烟点燃，猛吸一口，起身来到她面前，两手支着沙发扶手，居高临下说：“既然是熟人，常希文吸毒过量死了，你知道吗？”

香烟的味道扑面而来，邓书韫下意识想要侧头躲开，被他的手禁锢住，他的话凉凉的灌进心扉，“作为她的老友，你要不要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