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当初卖给周大虎一家偏方的那个骗子,虽然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咱们也还得查一查,看能不能把人挖出来。”
“所以一会儿下去后,廖星宇你们几个就再提审一下周大虎的母亲廖鹃,问问具体情况。”
虽然周大虎的母亲和妻子并没有直接参与杀害周凯瑞,但她们作为知情人,面对违法犯罪的行为没有阻止,反而采取默认态度。
且事后也没有举报,反而公然包庇隐瞒。
根据现有法律,她们的这种行为也属于违法,所以在周大虎父子交代后,婆媳两也被依法逮捕羁押。
不过考虑到还有两个双胞胎孩子,最后周大虎的老婆还是暂时被放回家。
但在案件审判没有下来之前,她除了需要按时去当地派出所报道外,更不能离开户籍所在地。
对于这个结果,婆媳两还痛哭过好几回,话里话外都在求赵东来对他们一家人网开一面。
众人再次被她们的无耻程度给刷新下限,对这家人就更是同情不起来。
从办公室出来后,廖星宇和李军果然提审了廖鹃。
时隔太远,廖鹃也记不起太多的细节,而且她当时给的是现金,更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随后廖星宇等人按照她的描述在广元县境内走访,想要多打听一些线索。
可惜的是,那个所谓的神医就是专门在街头行骗的骗子,骗完一个地方立刻就逃之夭夭。
寻找了一段时间没有太大的进展,他们也就只能放弃了。
随着周大虎父子的案子被成功移交到了检察院,等待他们一家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这个案子中,要说最惨的就是周大明了。
儿子死了,老婆没了,母亲也服毒自尽,只剩下他和一个老父相依为命。
说一句家破人亡都不为过。
唯一让他心头感到些许安慰的,恐怕就是罗飞他们抓到了凶手,让周凯瑞没有死的不明不明。
为了表示感激,周大明抽了个时间给警队送了面锦旗。
“警察同志感谢你们抓到凶手,帮我们一家报了仇,谢谢你们!”
将锦旗交到赵东来的手里,周大明红着眼眶执意要跪下给他们磕头,廖星宇几人第时间都没能把他扶起来。
此刻这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却在刑警队的大厅里嚎啕大哭,如同几岁的孩子。
众人对他的遭遇心酸不已,伱一言我一语的开导了半天。
直到周大明离开后。
望着他落魄的背影,廖星宇幽幽叹气,“也是个可怜人,也知道要多久他才能从这场伤害中彻底走出来。”
“难了,这种事是一辈子的影响……哎照我说,都怪那对黑心父子,就算把他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谁说不是,有这种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明明一个手术就能搞定的病,他们非要搞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
听着几人义愤填膺的讨论,旁边的赵东来忍不住感慨道,“所以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执意要做一名刑警。”
“比起那些表彰荣誉,我最喜欢的还是能亲手将罪犯绳之以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这话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赵队这话算是说到我们的心坎里了。”
“我当警察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正义得到伸张,受害者沉冤昭雪那一刻了。”
“哈哈想法和我一样。”
“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那我看咱们也别废话了,立刻开始下一桩案子吧!
“没错,赵队之前不是拿了好几份卷宗回来,我们努努力,争取全给他破了如何?”
“周凡你这可问错人了。”罗新宇打趣道,“破案这种问题直接问罗飞,我们顶多就是跑跑腿而已。”
闻言罗飞忙苦笑道,“廖组长别开玩笑,我最多就是提供一些破案思路而已,案子最终能告破是全队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
他还没说完,李军就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罗飞你就不用跟我们客套,你的本事我们心里有数。”
“没错,有功夫谦虚,还不如带我们多破两个案子,这才是实在的。”
“对对对正是这个理。走现在就研究卷宗去……”
和罗飞混熟了,几人开起玩笑也是直来直去。
当下勾着罗飞的肩膀就准备往会议室去。
看罗飞和大家关系好,赵东来当然是喜闻乐见。
当下他笑着出声叫住几人,“都想别去研究卷宗了,白阳县的红河乡出了人命案,县里的刑警队搞不定,求助到了咱们警队。”
“一会儿吃过中午饭,你们就都跟我去看看情况。”
“白阳县?什么人命案,赵队先给我们说说案情。”
“受害者是红河乡的一名女高中生,于6月30日晚间被发现在家中浴室的浴缸里溺亡,经过法医检查,她的胃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的残留。”
“初步怀疑她是在浴缸里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昏迷后身体沉入浴缸被溺亡的。另外她的父亲表示,此前曾多次听到她因高考失利,疑似想要轻生的言论。”
闻言,廖星宇忍不住道,“那这不就是普通的自杀死亡事件么?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
“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案发后,女生的父亲认为女儿是自杀,但是她母亲却认为女儿性格开朗,不可能会做出自杀的行为,坚持认为女生是被人谋杀。”
“当地公安接到她的诉求之后,立刻展开调查。通过对女孩身边的同学和老师进行走访,大家也都表示从未听到她有轻生的意图。”
“而且事发前一天,该女生还约了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第二天去逛街购物。”
众人一听,也听出了问题。
一个想自杀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情约朋友去逛街购物?
“那安眠药呢?这东西属于处方药,要是购买肯定会有记录吧?”
“查过了,没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