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精灵是非常纯洁无瑕的存在，而你又是其中的高等，在成为奴隶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被那个过？”

“哪个啊？”

夜曦顿了顿，重新开始串肉，神情开始变得和善，止言于此。

这让夏尔开始有些着急，刚才明显是话里有话，但夜曦就是不肯解释出来。

“到底是哪个啊！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是高等精灵，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啦！”

夜曦并没有理会吵闹的夏尔，即便她过去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但心里依旧是纯粹的。

亦或是，她太过善良了，如此善良的夏尔，夜曦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她太多反面的事情。

而是让她一步一步的去体会，就是因为救她太多次了，导致把“恶”这一观念给洗掉了。

吃完一顿简简单单的烧烤后，剩下的差不多就是进入休息时间了。

夜曦打算守夜，这荒郊野岭的，在看不见的角落感觉总有几双眼睛盯着，放下戒心属实是有点危险。

“夜曦，你不睡吗？”

“我不困，而且今晚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守夜。”

由于火堆没有被熄灭，这加重了周围潜藏在黑暗里那些猛兽的注意力。

“我其实也还不困，因为心里有些事情，根本就睡不着。”

夜曦明白，夏尔的心事其实就是尚未被回答的问题和一路所见的奇异怪事。

“那个...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次次的救我，明明一开始我还想杀你来着......”

“这个问题的其一，因为你是来自远方国度的精灵，杀了你对我没有好处，反而怨恨值还会暴增。”

“其二，你是被利用的，而我选择不杀掉你的原因有很多，当然包括刚才的其一，但更多的还是想要见一面那位魔王。”

“至于其三，你不是还要报答我吗？但这个就不需要了，你只需要陪我旅行就好，其他的我来做。”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请问世上所有的审判者都是和你一样有着自动痊愈的力量吗？”

夜曦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没有人能明白那种被怨恨缠绕身躯的感受。

“是因为不甘心。”

也许在很早以前，这身体原主的灵魂早已没有任何遗憾含笑九泉了，是夜曦不断的杀戮，不断的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杀意出现，导致受困于这个充满死亡与痛苦的世界。

“在怨恨完全归零之前，我的杀戮将会永无止境。”

自动痊愈什么的，那也不过是因种种不甘没能达到所期望的效果而无法放下的意见而已。

明明已经预算到了那一步，但偏偏就是出了差错，既然已经死了，即便再怎么不甘也无能为力。

所以才会有怨恨和怨念。

不知不觉说了太多，周围鸦雀无声，夜曦坐在悬崖上吹着晚风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魔王城。

感觉到魔族们似乎也活得如此自在，洒脱快活，或许它们有的曾经就是人类呢？

但那岂不是更要赶尽杀绝了吗？

忽然，夏尔斜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夜曦的身上，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夜曦闭上眼睛无奈的用手肘顶了顶夏尔，结果导致让她直接倒了下来，一头栽在了夜曦的两腿中间。

“你！”

夜曦刚想将其扶起，但又沉住了气。

“今晚就先这样吧，到时候再让你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