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念思,语气淡漠:“孩子的事暂且不提,她腹中还有一条命,你一定要看好了。若是出了差池,这可是咱们秦家的血脉。”
秦翊拱手道:“祖母放心,我会安排人看着她。”
秦老夫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院子,步伐中带着几分倦意。
待秦老夫人离开,秦翊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王念思,随后对旁边的女使吩咐:“你们好好守着王小娘,她现在身子虚弱,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有问题,立刻来报。”
“是,主君。”女使们齐声应道,立刻忙前忙后地照顾王念思。
秦翊却没有再多问,只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的疲惫渐渐显露出来。
半个时辰后,王念思仍旧沉沉昏睡,秦翊却已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虽然说是留下来“照看”,实际上早已将照顾之事完全交给了下人。
盛舒云的一番话被有心人刻意放大,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仅在贵女圈子中引发激烈讨论,连一些士族也开始对她的言论议论纷纷。
苏灵儿和苏秀儿更是抓住机会,在雅集诗会上公开反击。
苏灵儿一身嫣红广袖长裙,她环视四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诸位,近日京城有一番言论,引得满城风雨,不知大家是否听闻?”
众人好奇地看向她,有人附和道:“大娘子是说盛姑娘的那番言论吗?”
苏灵儿微微一笑,声音抬高了几分:“正是!她竟敢说女子不该全心爱夫,不该依赖夫家,还说她不靠婚姻也能活得潇洒。这种话简直荒唐!女子若都如她这般自私,还有什么家风可言?”
苏秀儿也开口附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我们苏家一贯教导女子,遵从三从四德才是正道。女子就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否则,家庭如何传承?家族如何立足?那些自以为可以脱离夫家的女子,怕是连根基都没有。”
“说得对!”有几个贵女点头表示认同,“女子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若没有家庭为依靠,所谓的洒脱自由,不过是无根浮萍罢了。”
人群中也有人轻声反驳:“可盛姑娘确实聪慧能干,京城谁不羡慕她?她说那些话,也许只是为自己争口气吧……”
苏灵儿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扫向说话的人:“争气?自私自利罢了。她不过是仗着盛家与萧家联姻才敢如此张扬,若她真有本事,何必靠婚姻抬高身价?”
苏秀儿轻轻摇扇,语气柔中带刺:“正是如此,再说了,女子的幸福从来就不是靠一个人的聪慧能干,与其一味地追求什么所谓的自由,不如学学如何持家有道。”
苏家姐妹的言论此起彼伏,贵女们小声议论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盛舒云与***并肩而来,步伐从容,神色淡定,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她们无关。
盛舒云一身浅绿色长裙,衬得她眉目清丽,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却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