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尸岭(1 / 2)

雪境秘密 千屿与鱼 2046 字 28天前

黑熊紧追不舍,杨辰在巨石间灵活穿梭,与黑熊展开激烈对峙。他时而突然闪出,用工兵铲猛击黑熊,时而迅速退回石后,让黑熊扑空,一时间竟与这庞然大物僵持不下。

裴胜男和林悦趁机快速爬上大树,在树上紧张地注视着下方战局。裴胜男从背包里悄悄摸出飞刀,准备支援杨辰。

杨辰瞅准黑熊转身的瞬间,高高跃起,工兵铲带着呼呼风声劈向黑熊后背。黑熊吃痛,发出震天怒吼,转身挥舞熊掌拍向杨辰。杨辰一个箭步后退,却不慎被脚下枯枝绊倒。黑熊见状,眼中凶光毕露,纵身扑了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胜男娇喝一声,手中飞刀如闪电般射出。飞刀精准地划过黑熊的脸颊,带起一道血痕。黑熊吃痛,愤怒地转向大树,朝着树上的两人疯狂咆哮,随后又向大树冲来,用熊掌猛烈地拍打着树干。大树摇晃不止,裴胜男和林悦在树上紧紧抱住树枝,吓得脸色苍白。

杨辰迅速起身,趁着黑熊攻击大树的间隙,他捡起地上的石块,如雨点般朝黑熊掷去。一块石块击中黑熊的眼睛,黑熊痛苦地摇晃着脑袋,更加狂躁不安。

此时,裴胜男再次出手,数把飞刀接连射出。飞刀在空中闪烁着寒光,分别刺向黑熊的腿部和肩部。黑熊多处受伤,鲜血淋漓,虽仍想继续攻击,但气势已明显减弱。

杨辰趁机大喝一声,挥舞着工兵铲冲向黑熊。他施展出在兵王特训中学到的凌厉招式,工兵铲在他手中虎虎生风,专挑黑熊的伤口处攻击。黑熊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最终,黑熊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转身狼狈地逃入山林深处。杨辰长舒一口气,放下工兵铲,瘫倒在地。裴胜男和林悦也从树上缓缓爬下,三人劫后余生,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与信任。

三人稍作休整后,便继续踏上行程。随着脚步的迈进,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村子。此时,夕阳已渐渐西沉,余晖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红,眼见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前往村子借宿一晚。

杨辰三人进了村子后,看到村民们忙碌着,村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村长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彝族汉子,身材高大健壮,古铜色的面庞犹如被阳光镌刻过一般,深邃的轮廓透着彝族人民特有的坚毅。他身着彝族传统服饰,黑色的对襟上衣绣着精美的彩色图案,衣角与袖口处的纹饰细腻而繁复,似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下身围着一条宽大的褶裙,色彩斑斓,红、黄、蓝等颜色相互交织,走动间仿若流动的彩虹。头上缠着黑色的长巾,巾尾随风轻轻摆动。他的眼神明亮而炽热,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声音爽朗洪亮:“我们这个村庄叫蹬蹬山,我是村长,我叫阿木日古。”那带有独特腔调的彝族口音,在空气中回荡,满是对这片土地和族人的热爱与自豪,让人真切地感受到浓郁的民族风情与热忱。

村长和杨辰聊天,聊到众人怎么会来这里,得知杨辰等人是准备进哀牢山,村长原本热情洋溢的面容刹那间仿若被乌云笼罩,凝重之色如墨般晕染开来。他那浓密的双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仿若沟壑纵横,深邃的眼眸中忧虑如同潮水般翻涌不息,随后便大幅度地摆动着手臂,急切地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可千万不能再继续向前走了啊。这哀牢山,绝不是你们想象中那般可以肆意踏足的寻常山林。在那哀牢山的幽深处,隐匿着一处令人闻风丧胆、毛骨悚然的血尸岭,那是真正的死亡禁地。”

村长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中似还夹杂着往昔恐惧的余韵,仿佛仅仅是回忆起当年的场景,灵魂深处都禁不住地打起寒颤。“那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当时,有一支装备精良、满怀壮志的地质勘探队踏入了哀牢山的神秘领域。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不断向着山的更深处探索,却在不经意间误闯了那可怕的血尸岭。数日之后,一位在山中采药多年、经验丰富的老者路过血尸岭附近区域时,忽然听到从那岭中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各种怪异莫名、无法言喻的嘶吼声。那声音阴森恐怖至极,每一声都好似尖锐的利箭,直直地穿透人的耳膜,深深刺入灵魂深处,仿佛是从那无间地狱之中挣脱而出的恶鬼在咆哮,令人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头皮发麻,寒毛直立。”

“后来,村子里有几个胆子特别大、不信邪的年轻后生,他们相互邀约着,结伴前往血尸岭一探究竟。可刚靠近那血尸岭的边缘地带,一股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那臭味犹如实质般的瘴气,熏得他们头晕目眩,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想呕吐。他们强忍着不适,放眼望去,只见地上满是凌乱不堪、大小不一的脚印,那些脚印深陷泥土之中,形状怪异,有的巨大无比,有的又扭曲变形,好似有什么体型庞大且正处于极度狂躁与挣扎状态的怪物在此地进行过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搏斗。他们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再往岭子里深入一些,这才看到了几具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那些尸体呈现出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只见他们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彻底抽干,肌肤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毫无一丝血色。双眼瞪得滚圆,那眼眸中满满的尽是惊恐之色,仿佛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景象。而他们的身体姿势更是扭曲得诡异万分,四肢以各种怪异的角度弯折着,脊梁骨好似被巨大的外力强行折断,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成了一个非人的形状,仿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剧痛与折磨,灵魂都在痛苦中被扭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