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两把锋利的刀,不断地在乌婆笃的心头切割,让他痛不欲生。他试图寻找一条既能保住国王特权,又能避免康居被灭国的两全其美之路。
当张合统率的华朝北方军区三万铁骑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地踏入康居北方的广袤领地之时,整个康居国都笼罩在了一片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恐慌之中。
国王乌婆笃在深思熟虑与反复权衡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既能够保全康居国体面,又能够避免与华朝直接冲突的折中之策。他迅速召集朝中的智囊与重臣,商议并确定了这一重大决策,随后,便派遣了一位精明强干、口才出众的使者,携带着他的亲笔信与康居的诚意,前往张合的大军营地。
使者见到张合后,恭敬地呈上了乌婆笃的书信,并转达了康居国的意愿。他说道:“尊敬的张合将军,我奉康居国王乌婆笃之命,特来转达我王的诚意与决心。康居国愿意屈居华朝之下,效仿昔日的西域各国,成为华朝的藩属国。我们尊华朝皇帝为上国之君,康居则甘为下国之臣。从此,康居将每年定期向华朝朝贡,以示忠诚与敬意,并承诺永不背叛,世世代代与华朝和平共处。”
这番言辞恳切、充满诚意的话语,不仅展现了康居国对于华朝的敬畏与臣服,也透露出乌婆笃在权衡利弊后所做出的折中选择。他深知,与华朝硬碰硬只会加速康居的灭亡,而选择成为华朝的藩属国,则能够在保留一定自主权的同时,借助华朝的工业科技帮助康居繁荣发展。
乌婆笃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将他堂堂康居国的地位降为华朝的藩属,尊华朝皇帝为上国之君,自己则甘居下臣,每年朝贡,以示忠诚。他以为,这样的姿态已经足够低微,足够展现出康居国的诚意与决心,华朝应该会对此表示满意,允许康居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藩属国继续存在下去。
然而,乌婆笃的这番想法,却终究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在华朝那宏伟的统一全球的战略蓝图中,根本就不存在所谓“藩属国”的位置。华朝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统辖整个地球的庞大帝国,将所有国家都纳入其统治之下,实现真正的世界一统。
因此,华朝皇帝张循的态度是坚决而明确的。他深知,要实现全球一统的长治久安,就必须打破一切阻碍,消除所有可能威胁到华朝统治的因素。任何国家都必须臣服在华朝的统治之下,不会给予过多的自主权或特殊地位。
他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轻易封王,以免在未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分裂。更何况是对于外国呢?
在未来的岁月里,地球将焕然一新,每一个角落都将沐浴在华朝的荣光之下,每一个人,无论身处何方,都将成为华朝的臣民。在这样的背景下,那些曾经象征着割据与分裂的亲王、异姓王、藩属国等封建残余,将彻底成为历史的尘埃,不复存在。
张合,作为华朝北方军区的统帅,更是华朝统一大业的坚定执行者。他同样知道,要实现华朝对全球的统一,就必须坚决消除一切可能阻碍统一进程的障碍。因此,当乌婆笃的使者带着康居国那略显卑微却又充满求生欲望的提议来到他面前时,张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代表华朝拒绝了乌婆笃的使者,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乌婆笃,华朝的统一大业不可阻挡,地球的未来只有华朝一个帝国。康居国必须无条件接受华朝的统治,否则就让他做好准备,引颈就戮。”
乌婆笃的使者听后,虽然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这一既定的事实。他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恭敬地接受了张合的答复,然后带着这份沉重的消息,踏上了返回康居的路途。
收到使者的回信,乌婆笃的胸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火点燃,他的双眼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光芒。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让步,将康居国的尊严与利益压缩到了极致,只为能够换取华朝的宽容与接纳。然而,华朝却似乎并不领情,仍然坚持要攻打康居,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与失望。
“我们已经如此卑微,他们为何还要步步紧逼?”乌婆笃在心中怒吼着,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华朝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了他们统一大业中的一个小小牺牲品。这种被欺负、被轻视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
愤怒之余,乌婆笃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迅速召集了全国的军队,同时还从各游牧部族中强征了二十万人,许多十三四岁的少年或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被迫加入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