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贺文远还好,只是愣了一下,感慨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急躁。”
说人家江雨蘅的时候,自己脚下也走得飞快。
贺仲也是贺家宗族的,知道贺家的事情。
不过在看见贺兰临全身是伤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全身只要有皮肤在外的地方,无一不布满伤口。
腰腹还插了一支箭,这种严重程度的伤,现代还真的很少遇到。
在场只有贺知意一个年轻男性,贺仲便让贺知意帮着江雨蘅把贺兰临扶到床上。
他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无菌布铺在一楼的客房床上,只等他俩把人放上去。
贺知意在刚看见江雨蘅家里这个男人的时候,是有些懵的,心中隐隐有一些扯痛感。
他想自己大概哪天要去做个体检了,这两天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一直都不消散。
“好了,你们俩先出去。”
江雨蘅生怕耽误了贺兰临治疗,马上走出房门,见贺知意还愣在那里,把人一起拉了出来。
贺知意看着江雨蘅焦急的动作,看得出来她很紧张里面的男人。
心中的那点微小的扯痛感好像在放大。
贺文远活了这么几十年,什么都见过,况且是自己的亲孙子,想的什么自己也能看明白。
但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想要但是得不到的,或许这也是一个法子,催着他们去争。
房间内,贺仲对着床上的贺兰临说了一声:“晚辈冒犯了。”
随后便开始一点一点处理伤口,他儿时看着宗族的史册记载,贺家祖先为了家国四处奔走沙场,大伤小伤不断。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立下学医的理想,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救下自己的祖先。
贺文远在外面,看江雨蘅焦急地走来走去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吧,这老医生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人称华医圣手,交给他没问题的。”
江雨蘅的心这才稍稍安一些,贺文远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为何里面那位会成这个样子?”
身上的伤就好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下来,身上银甲都没有卸,足以见得多么匆忙。
江雨蘅有些茫然地摇头,眼眶有些泛红,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贺文远捋了捋胡子,点点头:“看来这一切都是定数。”
历史上的贺兰临在这里尚未“身亡”,而是被人所救,不过这个人变成了江雨蘅,时间变成了现代而已。
见贺知意带着疑惑的神情,贺文远意味深长地说:“等这边处理结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雨蘅闻言抬头,有些担心知道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贺文远也知道她的忧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她更加放心。
看得出来江雨蘅是真的很喜欢贺兰临,而贺兰临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的江雨蘅,说明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不存在什么时空上的强行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