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每个企业都这样。
总有那些腰杆子特别硬或者膝盖特别软的。
就比如有几个棒子公司早期就开跪舔,主动放弃自身市场反哺第一财团。
现在竟然发育的要远高于地球的其他经济体。
拿着艾达赏赐下来的科技和生产技术,还有以大量不平的条约换来的能量币援助,隐隐有成为地球巨企的味道。
书房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人对坐,相顾无言,只是叹气。
突然,大门打开,一个微胖中年人走了进来。
“姐、爸”李凡先是向两人问好。
“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他接着问。
“不太好,据我在那边的朋友说,第一财团那边要再接着提税,说是什么要全部拉到百分之三十的税率,而且不是增值税了,还有汇率也要改,他们还想赚的更多。”李婉嗓音有些清冷,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被艾达气的。
“这帮天杀的畜生!”李凡一拍桌子。
“小点声,别被外面的人听了去,现在风声鹤唳的。”
“那我们怎么办?有什么法子吗?”
“还能有什么法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再把手上那些无用资产清一清,不赚钱的产业也可以扔了,开工就是亏钱。”
“那,那么多劳工怎么办?关厂子就是十几万的人失业啊,现在这个情况,会饿死人的。”
“你别和妈一样犟行不行,火烧到眉毛了,别老想着你那些工厂员工了!”
“不行,大不了我过的惨一点,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把人开了关厂子。”李凡掷地有声。
“你!”李婉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吵了,喝茶,都喝茶。”
一直在桌子对面没说话的老人家笑眯眯的当起了和事佬。
他就是李尘的父亲,曾经的一家之主,继承家产又在手里发扬光大的商业巨亨。
年轻时,李尘从没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什么笑容,绝大部分时间父亲都是皱着眉头,或是耷拉着嘴角,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模样。
没想到,到了老年,父亲却变得慈祥了起来。
坐着轮椅,下半身盖着一条毯子,脸上布满沟壑,分不清哪一条是因为年轻时发怒皱眉而留下的。
老人颤颤巍巍的为两人斟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说:
“婉婉啊,你弟和你妈一个脾气,认准了就不改了,这么些年了,你也看得出来。
你和爸年轻时一个脾气,见不得优柔寡断,总想要做到极致,做到最好。
这样不好的,会吃大亏的。”
“爸,你也……”
“别拿暴脾气对自己家里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主意,爸走过这条路,知道这行不通。”
“商业上,爸没什么能交给你们的了,你们也都有自己的产业,爸只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家人之间别有矛盾,别学爸。”
说着,老人声音就沙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