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自古以来就对吗?(1 / 2)

四个人出去考试,两个秀才公,连最差的沈秀清都是个童生,而沈鸿业连童生都没中,这让沈守忠如何能甘心。

在陈家处处吃亏后,一看到沈鸿业就来气。

等沈逾白一回来,那小三元气派不得了,村里人得了空就往沈逾白的屋子跑,一开口就是要看看小三元秀才公。

沈守忠如今是一瞧见沈鸿业就要骂几句,连吃饭时也是摔摔打打。

为了躲开沈守忠,沈鸿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沈守忠却还要在窗边转转,什么自己命不好,生不出好儿子之类的话对着屋子里传。

与大房气氛压抑相比,三房则是喜气洋洋。

往常沈逾白披着月光从外回来,沈守忠才会冷哼一声,转身回自己屋子。

连着两日都是如此,沈逾白倒也习惯了。

流水席是为沈逾白和沈知行摆的,两人便要在席间招待。

因沈逾白身子弱,族里人便不与他敬酒,这敬的酒全是朝着沈知行去的。

沈知行本就高兴,每日上午就能喝醉,下午到晚上就只有沈逾白招待众人,待回家已经是月亮高挂于繁星之间。

到第三日回来,院子里竟没有沈守忠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院子中间的彩娥。

瞧见他回来,彩娥没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又拖着腮帮子忧伤地看着月亮。

眼前突然一黑,彩娥抬头看去,就见沈逾白站在她面前。

她扯了笑脸:“逾白哥。”

沈逾白一直在席间招待,身上沾了些酒气,微风一吹,气味飘到彩娥鼻尖,刺得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不去流水席了?”

沈逾白略显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彩娥扁扁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贪嘴。”

沈逾白:“……”

此刻的沉默振聋发聩。

彩娥自己先沉不住气,仰头看向沈逾白:“逾白哥是秀才公,懂得多,能告诉我为什么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吗?”

风吹得树叶“扑簌簌”响,竟让人在六月里生出一丝凉意。

从沈逾白中了县试,族里摆了三天流水席后,彩娥便知读书好就有好吃的,日日围着沈逾白读书。

待沈逾白离开沈家湾后,彩娥就跑去族学的丙班门口旁听。

起先很小心,待发现先生并未赶走她后,她胆子就大了起来。有次先生点了一名学生提问,那名学生未答出来,外面的彩娥高兴地抢答了。

先生便气恼对那学生道:“你日日坐在教室读书,却比不得一个旁听的小丫头,该罚!”

于是从这之后,那学生就恼恨上了彩娥,还纠结班上与他玩得好的几人欺凌彩娥。

彩娥打不过他们,就大声喊:“你们太笨了,先生教了十几遍都背不会,我只要读五遍就背下来了!”

那孩子听罢,当即与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背下来又如何?你又无法参加科举,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彩娥不信,就去问了族学的先生、爹娘以及堂哥沈鸿业。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女人合该找个好婆家,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我明明比他们读书更好。”

彩娥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