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过去。
“我错了!”唐烈转身就跑,边跑边求饶,“我不该胡说的!季眠你车钱还没付……”
“这么点路,不用付了,我给他分点。”他坐的那辆车司机大喊着,“小伙子加油啊!别被小偷打趴下啊!”
唐烈:“……”
好一个火上浇油!
“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这么暴力。”
司机从唐烈给的那叠纸币里,拿出几张递给089司机,“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小姐。”
“幸好这小姑娘厉害,看着就不会被欺负。”089司机把钱塞口袋,两人各自开着车离开。
唐烈拼命地跑着,季眠追着,把美化墙都捶了个洞。
霍园里的人都在餐厅,一群人正热闹着。
谁也没听见。
吃着饭,叶桑和厉绥洲说了办婚礼的事情。
他们俩走到今天,不用婚礼来证明什么。
但那个仪式,是叶桑想要给厉绥洲的。
顾渔听到后,皱起眉头:“调兵打仗统治世界我擅长,婚礼不擅长,不过如果缺钱缺物不管缺什么,我这边都可以出。”
“那我们给聘……”权司鸣想说准备聘礼的,想到什么,看着厉绥洲叹了一声,“我们准备嫁妆吧。”
不过,厉绥洲的所有财产,都已经被他自己当作嫁妆,早就全部送给了叶桑。
再弄一份,应该就是代表他这个做家人的。
“找我啊!”换了套牛仔衫的夏竹站起来,高举手:“我要做你们婚礼的主持证婚人!”
这是她对口专业。
红烟皱眉:“婚礼这种事我们谁也没办过……”
“怕什么?”顾池挑眉:“有钱不就行了。”
只要有钱,什么专业的请不来?
“我们不准备大办。”厉绥洲笑了笑,“一共办两场,这里办一场,永生岛办一场。”
因为,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跟着去永生岛。
这个婚礼,也只请自己人。
在这里办,是在他的家里,他的家人们。
在永生岛,算是他嫁过去,在叶桑的家里办。
白茶摸着下巴:“那我该送些什么呢?”
顾西桥笑笑:“她也不缺什么,你就送点情意重的,能够让她永久留作纪念的就好。”
“有道理。”白茶点头,转身笑眯眯地朝叶桑伸手:“小祖宗,我和我师兄也要结婚了,你给我送点礼,随便给点钱……”
顾西桥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用力把她给拉回来坐下,“哪有别人结婚问新人要礼的。”
“我啊。”白茶咕哝:“我那点工资不够花。”
顾西桥没好气:“那我给你的你又不花。”
“你懂个什么。”白茶哼他:“那是我小祖宗的。”
看来这三年,发生了不少事。
叶桑轻笑:“那我回头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一群人因为婚礼的事,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来。
霍礼英和许书堂看着他们,笑眯眯地欣慰慈祥。
权司鸣看了眼在跟顾西桥说话的厉绥洲,不着痕迹看了眼叶桑,起身走了出去,“我去个厕所。”
片刻后,叶桑也借口出去。
权司鸣在餐厅后边小花园等她,见到过来后,低声开口:“桑姐,你跟绥哥说了吗?”
叶桑摇头。
权司鸣微顿:“他还在恨他的爸妈吗?”
在不夜京的时候,厉绥洲看着是释怀了。
可是只要想起父母,每一次都是沉默。
是啊。
自己拼命找了十多年的父母,却忘记了自己,在外边有了新的家,还有了新的孩子,幸福地生活着,把他给遗忘得干干净净。
不管是谁,都会崩溃憎恨,没那么容易释怀。
何况,如今的厉绥洲只想待在叶桑身边。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权司鸣也不敢跟他说,才先给了叶桑说。
“不知道。”叶桑道:“但无论他恨不恨,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和权力替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