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陶虹细说她的家事
一通撒欢,两人放松。
收拾后,程阵雾就说这些天要找个时间在芳姿酒楼请高中同学的客,联络一下,增进点感情,我们没举办婚礼,后面结婚的同学有些人也不好意思请我们参加。这班同学当年真的是兄弟姊妹般的感情,如果后面淡了真可惜。
今天才想到,当年卫平送两条烟给我,是让我去财政局帮他壮一回胆,这家伙不明说。对了,前面我带导师去看了一回小军,中餐时,小军一定要买单我不准,我明确说,如果当年导师不骂我,小军见到虹虹不说起我,我这辈子就可能真要失去虹虹。这份情我要永远记着。那年九月三十号晚上,如果虹虹不知道我在土地坪中学,不去我那儿,铁定那晚要跟易玉华睡一块,对不对?
虹虹想了一下,真有可能哦,也有可能临到睡时又想起雾雾反悔咯。说起来有后怕,说请客的事吧。前面在芳姿酒楼请了几个在县城工作的同学聚餐,那天是林涛过来了,正好碰见英凡他们,就说雾雾又去读研了,要祝贺一下,就请了他们的客。
那次请客最后是芳姿免单的,主要是拉我们同学的资源咯。谢青春现在所有的接待全在芳姿酒楼。青春让雾雾点拨后,感觉真开窍了,工作做得风生水起的。对了,青春给了两条烟给雾雾,放在楼下客厅的电视机旁边。
还有,雾雾,你们当年球队的另一个前锋,就是比我们低一年级的陈云林,后面农校毕业,在农业局土肥公司当经理,承包性质的,赚不少钱咯。我将他公司的业务款全拉到了我们单位,是个大客户。下次聚餐将云林叫上,他说雾哥回来教书后跟他不亲了,从前在学校带他干过许多坏事。
呵呵,顶多是打球后偷偷出去吃东西,有什么坏事可干的。行,土肥公司每年业务是不小。另外种子公司的经理罗策勇是我初中同学,去年元旦前回来在腰镇碰见他,可能知道了我开台拖拉机出行,但那天我开军用吉普去的,我穿军装戴领带,但没戴军帽,会车时他看见了我,我没注意他。他坐的是双排座,当即让司机调头追上我,聊了一通,说了一下他现在的工作,临到分手时也放两条烟放我车上。他后面是在三中考上农校的,要不要联络一下这家伙?当年我们两人差点让学区以现行反革命罪开除了。
肯定要呗。做银行,只要存款多,贷款安全,就有效益。现在是经济膨胀发展时期,谁占据了市场,谁就抢占了发展先机。工商行那个漂亮女副行长做正行长了,到底读少了书,这几年工商行根本没发展,存款萎缩,贷款呆帐烂帐增多,从前是县里的第二大行,现在排名最后了,比新成立的中国银行业务量都差。但这家伙跟上层关系好,自己位置还是稳固咯。她越稳固,其他行越喜欢。
对了,雾雾,特特做腰镇营业所业务副主任了,颜叔依然是正主任。我将在土地坪的存款转了一多半存腰镇所,用的是雾雾的户头,特特今年可以评业务标兵咯。颜叔退休,特特凭业绩就能正式接班,你劝特特弄个文凭,他有听你的。银行学校现在的函授更容易了。
晚餐后一块去了特特家,带上礼物去看望特特的孩子,特特的孩子真的是特特岳母娘帮着带。程阵雾本意是劝特特将孩子送深圳去,跟他的孩子一块带,那边是大城市,孩子的眼界要宽,但特特岳母明显不情愿。
跟特特讲了一下参加银行学校函授的事,一来可以学习最新的银行运作管理知识,后面银行方式要不断升级,例如打算盘这技艺后面可能完全要淘汰。二来可以结交不少银行业的朋友。三来可以为自己升职提供硬件。凭特特的理科背景,函授内容轻易能过。
返回的途中,程阵雾问虹虹,颜叔与岳父结拜,岳父解非了,颜叔怎么还在主任位置上。
虹虹说,爸爸当年高中毕业,爷爷通过关系将爸爸弄进信用社,跟颜叔他们在一个所里工作,就是高镇所咯,颜叔是初中毕业,小一些。爸爸说他的工作是一头猪换来的,就是送了一头猪咯。雾雾如果是毕业就回神农,我知道了肯定会来主动找雾雾的,就能见到爷爷,爷爷是那年九月十九号安葬的,爷爷是挺厉害的一个人,后面是跟小叔一家生活,奶奶雾雾看见咯。
爸爸高中毕业那年奶奶喂了四头猪,猪种是爷爷从他姐姐家要来的,爷爷的姐姐,就是老姑姑咯,嫁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只有七户人家,大饥那年老姑姑那里几乎没受什么影响,他们就有猪种咯。爷爷觉得那个山村资源足,民风好,姑姑又嫁那个村里了,相当于是嫁给老姑姑家侄子。现在可能是九户人家。
爸爸毕业那年过年前,老联社主任家儿子接亲,老联社主任跟爷爷解放前在江西一个什么中学一块读过书,去读书要走两天,放假回来过年要走两天,自然感情深厚咯,一块读了四年还是五年。爷爷带爸爸将那头大的猪捆了,两人用板车将猪送到老联社主任家,还帮他家做了几天事,反正过了年,爸爸就到高镇所上班了。在高镇爸爸他们结拜后,发誓都要做主任,那个失身降职的阿姨也是结拜的人之一咯,好象最小,十六岁不到。
程阵雾说,就是特特岳母吧?
虹虹说,肯定是妈妈告诉雾雾的,是的。
爸爸跟老主任有那层关系,两年后就调妈妈娘家那个乡做副主任兼会计,这样安排就是马上要升正主任的节奏。下乡时碰见了妈妈,妈妈漂亮吧,看妈妈步行,爸爸就停下单车,说带妈妈一程。妈妈可能是走累了,就答应了。这样就认识了,没过多久,爸爸就直接跑外婆家提亲。要舅舅讲爸爸的笑话咯,提亲那晚半夜就跑妈妈房间一块睡了,本跟舅舅睡一间屋的,许诺帮舅舅找个工作,只要帮他隐瞒跑妈妈房间睡觉这事。现在想来,当年爸爸妈妈肯定事先商量了,否则妈妈肯定是闩上门睡的。对了,那时妈妈在公社的桑蚕场做事,听妈妈说,开始那个蚕场做得好,后面是领导吃冤枉,将蚕场吃垮了。
妈妈手上还有两个姐姐,舅舅第四,是唯一一个男孩,他们是一岁一个。爸爸也是个真男人,后面跟外公外婆谈判,不过彩礼,他用彩礼帮舅舅找份工作。硬是用两年的工资帮舅舅找了份在农业银行的工作。爸爸说这买卖合算,既安排了舅舅,又为自己拉近了与农行领导的关系,他做了一年副站长就任命做站长了,后面动乱期间,银行有些混乱,一直在主任位置上没有升,只是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做主任,中途管了几年站所基建,爸爸对建筑那么有兴趣,可能就是因为这几年工作的原因。因为有帮助舅舅这成功的经历,看到雾雾对特特好,爸爸感觉雾雾有他年轻时的风范,更是夸奖咯,说这才是男人风范。
爸爸有了自己弄份工作与帮舅舅弄份工作的经验,后面两个叔叔的工作全是爸爸搞定的,不过在铁矿做事,前面还行。对了,爸爸可能认识山里爷爷,爷爷,就是山里爷爷咯,喜欢漂亮女人,爸爸不好意思跟雾雾说认识山里爷爷。跟妈妈说过,说如果女婿接了他爷爷的脚,将来可能有偷婆娘。妈妈笑爸爸,那你们翁婿投缘咯,妈妈是笑爸爸在外面偷婆娘。这也是爸爸笑雾雾找小三的原因咯,要不雾雾找一个?
程阵雾说,爷爷是旧时代的大少爷,难免有这习性,奶奶说过,从前家里的丫环,长得漂亮的,如果家里的少爷喜欢,过了一定年龄就可以睡,或者流一回血就可以睡,但不能做正妻,只能做妾。清朝时有过,现在二队里一些姓程的族亲可能就是这样来的,一队的族亲里姓程的一般是家里的下人,因感恩改姓的。有次一队一户人家的奶奶特意过来跟奶奶说,要将她家孙女嫁给我做媳妇,奶奶没什么表示,二太奶奶当场说不行,嫁过来也只能做妾。二太奶奶还怕奶奶答应,那晚晚餐时,很正式地跟奶奶说了她的态度,大太奶奶这次也亮明了观点。两个太奶奶后面对一队的人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