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姜绵绵被那士兵突然动手打人吓了一跳,拽紧了身边姜怀之的衣袖。
姜怀之脸色亦是难看不少,这一个守城门的气焰都如此嚣张,更别提城内那些当官的了。
轮到他们几人时,姜怀意并不想多事,他出门经商赚了不少银两,这点进城费用还是出的起的。
他按着一人四文连带着岑大山和田小花的也交了,足足给了二十文钱。
看着那丁零当啷落下的铜板,士兵咧了咧嘴,露出口黄牙,拿了四枚进自己兜里,拽住就要进城的姜怀意,“慢着,你给少了。”
姜怀意面色如常转脸看来,“一人四文,我们五个人就是二十文,我方才当着官爷的面点过数的。”
“我说给少了就是给少了,你这小白脸找打是吧!”士兵歪斜靠墙身子顿时直起来,瞪着眼睛挥起拳头威胁道。
姜怀之拳头捏着嘎吱作响,藏在袖里的小刀滑到掌心。
“是我数错了,官爷莫气,我这就补上。”姜怀意朝姜怀之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妄动,从怀中又取了四文出来。
这回他当着士兵面把钱袋打开,露出里面仅有的几枚铜板。
士兵探头看了眼,见他也是个穷鬼,身上榨不出油水来,这才悻悻接过四文钱,放几人进去。
姜绵绵亦步亦趋地牵着姜怀意手才跨进城门,就听得身后响起下流的口哨声,她惶惶不安地拉紧了姜怀之的手,只觉得姜怀之握着她手的力重了几分。
岑大山和田小花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二人都没说话,怕惹是非上身。
几人在一条街道前分开,岑大山和田小花要去前面铺子要工钱。姜怀之和姜怀意则是带着绵绵四处逛逛,看看城中到底是什么景象,顺便给绵绵买些首饰头花。
经过城门那一遭,姜怀之一直躁动不安,陪着姜绵绵来到一家首饰铺里,却眯着眸子摩挲起袖中的小刀来。
姜怀意正笑盈盈地同掌柜攀谈,余光瞥见他这个沉不住的三弟,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替绵绵买了两支钗子,还有几朵时兴的绢花后,姜怀意带着两个弟弟妹妹去了城里的米铺。
这米铺掌柜本就是镇北军退下来的人,一见到姜绵绵三人,诚惶诚恐地迎了出来,带着三人进了内室。
“见过几位公子姑娘。”一进内室,掌柜便要行礼,被姜怀意眼疾手快拦住。
“不必多礼,我来这是有些事想同齐掌柜你打听。”
一听姜家几个兄妹进城是为了打探征兵一事,齐掌柜叹了口气,“二公子和三公子所料不错,这征兵的命令确实不是朝廷颁布的,而是州牧自行下发的。”
听是州牧征兵,姜怀之脸色沉了下来,“可是京中那老皇帝不好了?”
既然此地州牧敢擅自筹募军队,那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大差不差了。
而且一个州牧敢冒着诛九族的下场私自组建军队,除了谋反,姜怀之想不到其他理由。
齐掌柜摇了摇头,“京中离此地甚远,我半月才能接到一次京里消息。我昨日才去的信,恐怕要月底才能知道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