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霍然抬头,重新?
然而此前服下的毒药已然发作,她身体摇摇欲坠。恍惚间只见谢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随即一只手伸向了她
这是要杀自己,以免留下把柄吗?
这般想着苏绾早已倒在了地上。
“苏绾?”
眼帘缓缓合上,脸上再无血色,耳边的一切模糊起来,而脑海中却还在闪现着那句话。
若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然要杀光那些杂碎,而后离开这京城,去做那粗俗的野丫头。
“绾儿,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吗?”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不会!”
苏绾坚定地回答道。
嗯?怎么回事?怎么到死身边都有那个人的声音?
疑惑间,忽觉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而后慢慢地移到了嘴边。
猛地一睁眼,却发现一双熟悉却又令人极其厌恶的眼睛正饱含真情地盯着自己。
“郑砚尘?”苏绾下意识喊了一声,却见眼前人正慢慢地靠近自己。
苏绾一咬牙,而后使劲屈膝。
“啊!”郑砚尘登时疼得闷哼一声。
苏绾趁机往墙边靠了靠,又使劲一踹,郑砚尘大叫着滚下了床榻,背部撞在了妆台上。
地下的人捂着要害处,蜷缩在地上,哪哪都疼。
苏绾只觉方才的痛感不似作假,她看了看了四周,心中有了大概的推测,她不仅没有死成,还重生了。苏绾苦笑一声,老天果然还是要惩罚她的,让自己又回到了嫁给郑砚尘半年后的日子,再过一年她会因为发现郑家边境走私的秘密而被囚禁地牢。
可这不是国公府,苏绾看着略显简陋的内室,瞳孔骤然一缩。
郑砚尘忍着剧痛要起身,奈何苏绾下手实在太重。他紧咬着牙关,心中怒意正盛,若不是碍于后日的计划,他哪里要自甘下贱来巴结这个蠢货。
苏绾拿来郑砚尘的衣服甩在了他的头上。
“流觞!”
门外的流觞因为刚才的声响正担忧着,如今听得少夫人召唤,本想推门而入可转念一想不成。
“别进来!”听得郑砚尘一阵嘶吼,语气有些不对劲,流觞更是担忧起来。
苏绾又道:“去找乘风来,就说少主公受伤了,让人将他抬出去。”
流觞一听,忙去叫郑砚尘的长随乘风。
而房内的郑砚尘厉着眸子看向苏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绾,你是不是疯了!”
苏绾看着面有愠色的郑砚尘,温笑着,“我就是疯了,你最好离我远点!”
郑砚尘诧异地看着苏绾,那笑容总觉得有些阴暗。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乘风的声音,“少主公您还好吧?是否需要找大夫。”乘风说这话时脸色别提有多红了,这种事若女子受伤还说得过去,发生在男人身上还是头一次呢。
“滚!”
郑砚尘心中憋闷,可苏绾却是坚定道:“把人抬走,少主公需要医治。”
“我不走!”
夫妻同房,身为丈夫半夜竟带着伤被赶了出去!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更何况这还不是在自己府中!
而乘风一听到郎君受了伤,便推门而入。却见郑砚尘蜷着身子蹲在地下,苏绾则是居高临下看着他。
郑砚尘是被人用担架抬走的。
“流觞。”苏绾的声音将一脸愣怔的流觞拉了回来。
苏绾握住她的手心中尽是苦涩,前世她和流烟得知自己的计划后便瞒着自己与国公府的那几个常欺负他她们的女眷同归于尽。
苏绾整理了情绪肃然道:“我问你,这里可是慈恩寺?”
流觞呆呆地点了点头
“所以今日是四月初九,我们后日可是要去见阿父?”
流觞又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
“我们是要去见大爷,可是今日是三月初五。”
苏绾满脸的不可思议,“什么三月初五?”
流觞一脸莫名,“前日是上巳节,奴婢怎会记错?”
苏绾目光愕然,不对,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