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不可能存放什么机密,后院是废弃的,那就只剩二楼了。
“当家的,你弄翻什么了?去后院做什么?”正当他回到店内,想要顺着楼梯上去时,却听见上面有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鞋底踏上木楼梯的“哒哒”声,一個披着风衣的身影一手提灯笼一手垂在腰间,打着小哈欠走下来,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了手握飞刀的谢鳞。
以及地上的尸体。
“啊——”一声尖叫,女子手中灯笼掉在地上,正亮着的油灯撒了一地,瞬间连同灯笼烧成一片,人也连连后退,一直撞在墙壁上,“好汉,我什么都没看见,绝不会......当啷——”
刚刚拔出的短剑掉在地上。
“你演的太假,哪有女人明知道店里有小二,还敢只披一件风衣就亵衣下楼的。”谢鳞从女子颈部收回飞刀,稍有惋惜看一眼尸体,拾起短剑拔出佩刀走到门口——灯油引起的火势引燃木梯,正好解决后续的“命案”问题,走之前还不忘将披风脱下来扔进火苗。
二楼不论有什么,现在也来不及抢救,更何况火灾过于显眼。
“走水了——额......”一个男子从二楼冲下来,嘴里大喊救火,手里却提着钢刀猛扑上来,被他毫不客气的一把飞刀放倒,又一男子紧随其后,雪亮的刀光直奔谢鳞脑门,被他轻松让过,佩刀轻松斜挑抹过脖子。
这一次,店内再无人影冲出,火光映出同样无人的后院,直到砖木店面烧到二楼、再也无法抢救,他才连喊几句“走水了,救火啊”,顺便收起飞刀、将尸体扔进火中,确认四邻不断有人冲出才退入街边窄巷离开。
火势不小,商铺肯定没救了,但救火的百姓可以防止附带损伤。
将近半个时辰后。
“二爷回来了?”正院东厢房,正歪在床头瞌睡的袭人听见动静,赶紧起身迎出来,接下谢鳞的佩刀挂好,习惯性想要帮忙解披风时才发现没有,稍微一顿就不再过问,“我听见外面已经敲过三声梆子(三更、二十三点以后),哪能忙到这会儿?”
动手时披风染血,肯定不方便再带回来。
“我也没想到,下午去衙门竟然会有这么多公务。”谢鳞笑着揽住丫鬟轻轻一吻,顺手将刀套和短剑一起放在桌上,“怎么还不睡?”
“二爷没回来,我这做丫头的怎么睡?”袭人温柔的服侍着脱下外套,“原本按照爷的习惯,我让人在浴房准备好热水,可惜拖到这会子,怕是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