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真的!”谢鳞只感觉胳膊一疼,想挣脱又怕伤到她,幸好力气不大,不会真的咬伤,良久,他眼看着尤氏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或者说以此掩饰尴尬的关系,干脆自己也咬咬牙,“你要是真想出气,那就随你吧!”
只是为了不那么难受,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于是,小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冬天本就日短夜长,等到一切安静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开始降下来。
“这次你总不是喝醉了吧?”尤氏说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感觉。
当场暴怒、寻死觅活、鱼死网破?告他个婚内——咳咳!
省省吧,现在都这样了,大家又是成年人,难道不应该冷静?
她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册封的宁国夫人、三品诰命,日子很舒服,今天的事情但凡有一点儿风声传出去,一杯鸩酒或者三尺白绫,就是最好、也最“温柔”的结局,倒霉点儿说不定连猪笼都能“享受”到,具体哪一步全看贾家的态度,或者能容忍多大的尊严损失。
什么?宁国府都这鸟样?谁说的?
来人呐,此人污蔑金陵贾氏名誉,赐一丈红(大雾)!
玩笑归玩笑,尤氏平时真的非常注意分寸,哪怕她在宁国府几乎谈不上什么实权,理论地位也是排前三的;贾珍的男女关系确实一坨那啥,但再怎么说也是正常男人,绝不可能允许自己脑袋上多出一片大草原,她可是正妻,不可能出现“玩得开”之类事情。
尤氏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地位乃至生命开玩笑,她一个“扶正”的续弦,娘家啥都没有,出问题必死无疑,稍有不慎也可能没命。
当然,妾室另说,至少贾琏在里面绝对不干净。
谢鳞?不好说,大概率也是個死,但也不一定。
如果谢鲸死保,说不定就是出去躲几年,宁荣二府真要是和十二侯四家对上,两败俱伤是必然结局,不会有真正的赢家。
虽说这种可能性极小,谢鳞“不值这个价”,但并非不存在。
所以,折腾什么?是嫌自己活得时间太长?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享受的不好?还是刚才的感觉不够舒服,想要再——咳咳!
“大嫂子,今天的宴席怎么回事?”谢鳞没话找话,要不然说什么?不提刚刚完成的这场,就说一开始,他真就完全“断片”了吗?怎么可能?那样什么都做不了,醉酒只会放大某些想法,绝不会凭空创造,“为何会安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