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缓缓地抽开了画卷，跃然纸上的是一个红衣猎猎的长相极为妖娆的绝美女子。

半边脸是美神，半边脸是修罗。

只一眼，洛歌就被画中的女子摄去了所有的心神，尤其是对方那双赤红色的眸子，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洛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薄唇微颤。

凌珞美眸微眯，道：“是你妻子。”

洛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抚着画上女子的轮廓，道：“原来她竟然是生的这副样子……”

“是啊，就连我也吓了一跳呢。”

昨夜，跟轩辕煜聊完天之后，凌珞回到房间，并没有睡觉，而是凭着记忆，彻夜赶出了这幅画像。

“她死了，仇恨也了了。但是之于你，我觉得总要留下点怀念。”凌珞的目光落在那只赤色的洞箫上，声音怅然，“我捏碎了她的心脏，可是神奇的是，她心脏的残骸，竟然化作了一支赤色的洞箫。我想，这也是混沌想留给你的吧。”

洛歌握着赤色洞箫的手猛然一抖。

这是……竟然是……

“混沌喜音律、善歌舞，她的心音就是一支悲凉的洞箫之音。”凌珞一声轻叹，道，“这两样东西，你就留在身边吧。”

洛歌没有拒绝。

他握紧了那把赤色的洞箫，温润的触感传到心头，一股浓浓的悲凉之意。

“混沌已经死了，苍羽之瞳也拿到了，我已经没有继续留在东宸的必要了。”凌珞说明最初的来意，“洛歌，我是来道别的。”

洛歌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好。”

他没有挽留。

他也没有资格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