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觉得心口处，已经疼的没有办法来形容了，豆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骗了自己。

“强制开启内天地的时候，精神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肩膀在颤，伏在他的肩头，声音微哑。

轩辕煜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柔声道：“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光与暗的相克。

是无法避免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天道。

天地间的法则，是无法改变的。

轩辕煜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控制不住地就阖上了，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片炼狱。

她精神域中的一切力量，都不遗余力地猛烈地攻击着他，一颗极火星球，八颗异火的星球，向着他的身子，猛烈地砸了过来，好像九条凶猛的火龙一般。

他是黑暗魔性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光亮中得到救赎？

但是，到底，还是让他运用起逆天的力量，忍着一身伤痛，把她的内天地强制开启了。

意识陷入了黑朦。

轩辕煜苍白的唇角勾着一个幸福的弧度。

能帮上她，真好。

晕厥过去的时候，他的手一直保持着紧紧抓着她的状态，不肯松开。

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他都希望，这样的自己，是能够配得上她的。

凌珞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掉，掉落在他胸口那些可怖的焦黑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