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了两杯温水，递给陈晏一杯。

陈愿看着三个黑不溜秋的人影，脱口而出，“你们三晚上要偷鸡去啊，这穿的也太统一了吧。”

梁竞舟松了松领口，对上陈晏视线，一脸无辜。

“不好看吗。”

陈晏替他扣好扣子，“好看。”

是真的好看。

县城国营饭店，秦戈和程听已经到了，还有许久没见的程经理。

他最近好像瘦了点，程听和秦戈买房子，程经理没少出力，毕竟就这一个闺女。

他也是听说海城手表厂的顾厂长来了，特意来见见。

梁竞舟拎了酒，都是上了年份的，程经理极其热情，顾息正经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陈愿看着屋里一身黑色的秦戈，表情更加奇怪。

陈晏不动声色，坐在门口的位置，倒是梁竞舟咳嗽一声，摸摸鼻子，“门口上菜不方便，陈晏你们去里边坐。”

陈晏心里了然。

按照梁竞舟的性格，要是没事，他指定缠在自己身边，现在主动推出去，说明有问题。

而且，她看了眼四周，鹰子竟然没来，梁竞舟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程听算得上心最大的。

主要是有秦戈和程经理在，她不用多考虑。

拽着陈晏坐在自己旁边，陈愿坐在陈晏另外一边。

饭菜陆陆续续上来。

外边天色渐晚，几个人饭没吃多少，酒快喝完了，陈三元面色通红，顾息打了个酒嗝。

倒是梁竞舟看着还算正常，程听给她爸倒茶，陈愿在底下扯了下陈晏的手腕，压低声音，“嫂子，你有没有觉得……”

话没说完，梁竞舟先站起来，“喝多了，我出去站站，散散酒气。”

他刚出去，陈三元嘴里叼了根烟，“我出去抽根烟，顾厂长一起？”

顾息表情茫然，但很有眼力劲，嗯嗯点头，两个人刚走，秦戈也站起来，程听眯眼，“你也要抽烟？”

秦戈喏喏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陈晏打圆场，“让他去吧，梁竞舟在外边呢，他们好久不见，就当聊聊天。”

秦戈得到准许，急忙出门。

外边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鹰子坐在驾驶座比划了个手势，秦戈往车上一蹦，“舟哥，你是不是告诉嫂子了？”

梁竞舟拿布把铁棍裹在手上，闻言挑眉，“怎么了。”

秦戈挠头，“我就感觉嫂子好像知道了，她刚刚还帮我说话来着。”

梁竞舟手一顿，没解释，陈三元顺势关门，一扭头，旁边顾息已经拿黑布包上脸了，他眼前一黑，咬牙切齿，“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干坏事。”

顾息振振有词，“那我们本来就是土匪，”想了想觉着不对，“混子。”

是夜。

程听第不知道多少次往门口看，语气奇怪，“他们抽烟怎么这么长时间，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桌子的菜已经凉了。

陈愿隐约知道点什么，低着头没说话，倒是陈晏镇定解释，“可能说话忘记时间了，再等等。”

话音一落。

梁竞舟他们陆续进来，顾息走在最后边，眼神兴奋。

梁竞舟单手插兜，“时间不早了，吃饱没，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