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暂且息怒啊!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要是伤到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啦!”
“这难道还是件小事吗?别人已经骑到咱们头上来拉屎撒尿啦!”
张郡守满脸怒容,仍旧愤愤不平地高声喊道。
赵保则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破败景象,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道:
“大人,请恕下官斗胆直言。能在短短一夜之间,就把咱鞍山郡内将近百家官吏的宅邸给扫荡一空的这帮贼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咱们必须认清这个残酷的事实才行啊!
并且,我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虽没有真凭实据,但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定和刚进城的那帮人脱不了干系。”
赵保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众多官吏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一看出深深的忧虑神色来。
紧接着,他们便一窝蜂般地围拢上前,嘟囔着: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啊?”
郡丞赵保则是转过头去,见张郡守不似先前那般暴怒,似乎听进去了他说的话,便接着又说道:
“郡守大人,以下官浅见来看,要不咱们干脆给他们准备一些盘缠,放他们离开。这群人,咱们得罪不起的呀!”
谁知,赵波刚提到“盘缠”两个字,张郡守的心里就猛地一阵刺痛。
这群贼人把他身上搜刮得一个子儿都不剩,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
噢,等等……还有账本!昨夜太过混乱,他竟忘了查看自己的密室是否完好!
想到这里,张郡守心里有些没底。
他踉踉跄跄地向不远处的藏书阁跑去,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密室一看,空空如也。
完了,完了,全完了……
张郡守顿时,心灰意冷地跌坐在了地上,这群贼人看来是要将他赶尽杀绝啊!
这时,担心他出事的赵保,也带着一众官吏,跑进了藏书阁之中,就见他坐在地上,一脸失魂落魄。
几人赶紧上前,想要将他扶起,他却一手甩开来人的手,怒目圆睁,怒吼道:
“赵保,咱们不能让他们走,大不了鱼死网破,不然,咱们也活不了!”
赵保望了一眼密室,当即明了,忧心地哀叹一声,说道:“那您说,接下来要怎么做,这宴席,还要办吗?”
“办,一定要办,为何不办?”
“可是,咱们没钱了呀!而且您看看这郡府,如此破败,仓促之间,怎么办一场宴席呢?”赵保面露难色,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郡守冷哼一声,斜睨了赵保一眼,说道:
“这还用我来教你吗?去城东把望湖楼给我包下来。告诉那酒楼的赵老板,今天务必把宴席安排妥当。
这些年,我们可没少照顾他们家生意,如今也是该他回报的时候了。要是他还懂点事,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至于要些什么菜品,菜品里要加什么料,就需要你去操心了!”
听到这话,赵保眼睛转了转,立即回应道:“好的,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