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回到家中面对同样满脸倦容、刚下班归来的妻子,他们或许会更期待见到一位面容姣好且心情愉悦、正满心欢喜等待着自己归家的妻子。
然而,世间男子形形色色,其中自然也不乏少数持有大男子主义观念之人。
这类人往往不乐意让自己的妻子外出抛头露面,甚至认为妻子出门工作赚钱乃是一种令他们颜面无光之事,仿佛这是对其男性尊严的直接打击。
回想起她当初售卖蔬菜之时,身后难免有人议论纷纷,但由于自身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
即便那些人心存各种想法,轻视与鄙夷,可当着她的面却绝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更别提说出半句难听之语。
就连卢妈妈听闻此事后,也不禁微微一愣。
对于喜好之物,她自小便是循规蹈矩地接受安排。
从人生规划到学业选择,无一不由她的父母全权作主。就连大学所学的专业,亦是由父母代为决定的。
卢妈妈回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会儿,便听从父母之命、联姻嫁给了他们精心挑选的相亲对象。
起初,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和不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幸运。
丈夫不仅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而且十分顾家。
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一旦有了钱就变得花心放荡。
与他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听闻过他在外沾花惹草之事。
更难得的是,公公婆婆皆是心地善良、和蔼可亲之人,对待她宛如亲生女儿一般。
相比之下,她昔日的那些朋友们可就没那么走运了。虽说其中不乏有人嫁到了富贵之家,看似风光无限,但这些婚姻大多只是利益的结合,毫无感情基础可言。
婚后,夫妻间矛盾频出,关系难以维系。
有些人索性各自寻欢作乐,互不干涉;而有的人则想离却又无法脱身,最终把自己折磨得精神失常。
提及个人爱好,卢妈妈不禁苦笑一声:“要说喜欢啊,那还得数绘画了。”
“高中的时候曾学习过一段时间,本以为能在这条道路上有所发展,谁承想我妈却说画画没什么用,根本不可能成为知名画家之类的人物,一点都不实际,非得逼着我去学钢琴。”
“可我实在是对弹钢琴提不起半点兴趣。”
“若安,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觉得我现在要是把绘画重新拾起来还行得通吗?”
“我估摸着我家老公应该不会对此有啥意见,但问题在于,我这眼瞅着都快三十岁的人啦,再跑去学画画,旁人会不会觉着可笑呀?”
卢妈妈满脸忧虑地说道。
若安微笑着宽慰她:“彬彬妈妈,如果换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笑话你的!”
“你不过是在做一件能让自个儿感到快乐的事儿罢了,至于那些可能会笑话您的人,说不定心里头正暗暗羡慕着呢,毕竟你还有勇气去追寻自己所喜爱的东西。”
接着,若安又以自身为例继续开导卢妈妈:“就好比我吧,平日里种种菜、养养花什么的,起初也有人嘲笑我,说堂堂一个首富的妻子,怎么干起菜农的活儿来了。”
“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讲呢,因为我做得特别开心呀!”
“我们实在没必要太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只要您真心想去做这件事,无论何时开始都不算晚!”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特别喜欢我们家院子里的那株牡丹!那是十年前就已经种下的呢。”
“所以,如果此刻你也想欣赏到如此美丽迷人的牡丹花,就算从现在开始亲手栽种也完全来得及。”夏若安微笑着打起比方来。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虽然我可不敢打包票,说你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令人敬仰的绘画大师,并狠狠地回击那些曾经嘲笑过你的人们。”
“但是,我坚信只要你始终怀揣着对绘画那份炽热的喜爱之心,坚持不懈地努力练习下去,那么你的绘画水平必定会超越大多数普通人的。”
“毕竟,对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通过绘画去愉悦和满足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与追求,而并非仅仅是为了取悦他人,或者是取得多大的成就。”
说完这些话后,夏若安脸上再次浮现出温暖的笑容。
卢妈妈静静地聆听着夏若安的这番话语,突然间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起来,也许一直以来的确是自己想得太多、顾虑太重了吧?
“真是太感谢你!听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之后,我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轻易地选择放弃,恐怕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懊悔不已。”
卢妈妈不禁感慨万分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