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解释清楚了,祁贝也没打算追究,只是看向帕迪,关心了一句:“你的伤……”
之前银廉的蛇尾击打,可是切切实实将那帕迪击飞在地的,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伤。
帕迪摇摇头后想到什么又点点头,苦笑道:“那时是我自作主张,这些是我应该承受的后果。”
通过帕迪的讲述,祁贝知道帕迪那次伤得很重,甚至躺了几个月都没能下床,好在不是致命伤,慢慢养着也能恢复,就是不能再干激烈的活儿了。
但羊兽部落向来团结,没有因为他身体虚弱就让他将酋领的位置让出来。
等到雨季来临,帕迪惊觉此次雨季的雨过于磅礴,幸好他们部落不靠山处于平地,倒是没什么影响。
只是他看着部落里的人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照顾他,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经常劝部落的人去兽城发展……
正巧那猎兽城正大批大批地收留兽人,对于没自保的兽人来说,兽城是一个很好的庇护场所。
而有些羊兽则不愿离开这里,仍然选择留下来陪他。
帕迪朝猎兽城方向看了一眼,自从他身体带伤之后,羊兽们很少会去远的地方,都守着这个小部落呢。
而离他们部落近的聚兽城也荒废了,他们更是没办法了解外界的消息,因此对于猎兽城的状况,帕迪一无所知。
他还经常疑惑,难道猎兽城的管辖十分严格,居然不让兽人随意出入兽城吗?不然为什么居然没有一只羊兽回来看看部落?
这让帕迪有些失落。
祁贝和贝里安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坦白道:“他们……猎兽城的他们估计都去和别的兽城打起来了。”
“为什么?”
帕迪诧异,“猎兽城已经够强了吧?没必要再……”
似乎是想到什么,帕迪脸色一白,“难道那些去猎兽城的兽人们都死了?”
没有人回应他。
帕迪慢慢冷静下来,摁了摁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是我害了他们……”
现在说这种事已经没什么用了。
祁贝拍了拍贝里安,示意大家离开。
临走之前祁贝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帕迪,喊道:“不是你的错,是斥野他们的错,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在这平原回荡,让在场的羊兽们的心情从低谷回升,帕迪看着他们的背影,伸出手挥了挥。
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要去哪里,但目前看来,他们应该原谅自己当时的错了吧?
一想到当时居然因自己的无知猜测差点害一个无辜的雌性被其他雄性抢夺,他就后悔万分,好在她身边的伴侣足够优秀。
……
日夜不停地赶路让祁贝有些吃不消了,坐在贝里安的背上隐隐有些晕车的错觉,让她有些想吐,一开始还觉得会不会是又怀了,但斯图尔特诊断了一下,就是单纯的身体不适而已,这倒是让祁贝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