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些回来,晚膳之前务必回宫。”
嬴政想了想,又说到
“要不要指几个士兵陪着?你一人可否安全?”
“我哪是一人去,寻了秋楚惜夏一块儿,吕瑶与我同样没看过咸阳,她也想去,我这会儿就是来请君上允诺的。”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孤哪里能不同意,岂不是扫你兴致。”
嬴政笑的和煦
“去吧,都去走走……”
两人氛围渐好,嬴政与驻月说话时便有股轻松之感,无须拿出帝王的架势,与她说话也不必多有忌讳。而驻月也更深入了解了秦王的为人,他虽是阴鸷又沉默,看似不近人情,可若是花点时间深入了解,却也能发现他与寻常人无异,会喜欢笑,喜欢谈心,也有温柔的一面。
两人闲聊着,扯着并不重要的几个寻常话题,从天气论到季节,从春景聊到花鸟,似乎无聊再细微的小事,在此刻都变得生动起来。
忽的,驻月瞥见桌案上有一熟悉的东西,她摸了摸脖子,心头咯噔一下,指着那从小贴身带的项链坠子问道
“君上,这……”
“这是你送孤的啊,说当是与孤的玉佩交换,怎的?如今真后悔了?”
“那里面还有我的相片啊!您就这样赤条条地放在桌上,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叫他人多想,我可不想被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又如何?”
嬴政还故意在驻月面前打开坠子,瞧着里头的相片笑着说道
“何人敢随意翻动孤的东西,怕是不想活了。”
他又看了眼驻月,故意戏弄她
“孤可曾听说,女子定情,总是会送男子贴身之物以示心意,那么你这意思……莫不是……”
驻月虽知嬴政是打趣,却又无端红了脸,似心虚,又似被蒙中心意,见她伸手便要夺回
“还我!我哪里有这心思!”
嬴政瞧她手足无措,一脸羞红,更是有趣,瞧他一个闪躲,又将坠子藏入袖口。
“送人之物岂可要回,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一把拽住驻月,将其拽到眼前,满目笑意,继续“质问”道
“果真无这样的心思?”
驻月瞧他从前那双似鹰般凛冽的眼睛如今全是笑意,一眼就能看明的爱意泄露无疑,更怕触其心底之意,只想挣脱。
“没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与您的玉佩交换罢了,并无其他。”
“果真?”
嬴政哪里想放了她,继续将她的手腕拽住,见她原还挣扎,如今乖乖“伏法”,只眼神闪躲,语气心虚不已。
“脸上的伤痕似乎淡了许多。”
嬴政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正欲再言,谁知李善全忽闯了进来,吓得驻月一抽身,嬴政也只好放开。
“何事?”
原是满脸笑意,现在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瞪得李善全直犯怂。
“君上,郑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