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常好好做事,也未得罪人啊!怎会如此恶毒,要把我卖去妓院?!”
此事疑虑重重,却又无从谈起,驻月知晓有人欲意谋害,却对此人毫无头绪。
忽地,她似想到了什么,对吕瑶问道
“我被拐去的时候还带着荷包,我的东西可还在?别叫那老鸨子给贪了去!”
“都在呢,王贲将军给你带回来了,你瞧瞧有没有丢了东西?”
吕瑶将荷包递到驻月手上,她赶忙打开查看,里头除了些碎银俩,还有枚新买的发簪。
“可有丢了什么?”
“不,没有,没有……”
驻月看到送嬴政的那枚玉带钩还好好的躺在荷包内。
入夜后的秦宫有了几分夏日的炽热,驻月睡了一天也已恢复精神,她便去了承德殿寻嬴政。
那个男人如同往日般伏在桌案前细看大臣们呈上的奏章,身旁仅李善全一人伺候。
驻月端了茶来,李善全瞧她来了,也笑眯眯退下。
嬴政抬眼见她,又露出了几分笑意
“身子好了?”
“恩,已无大碍了。”
驻月将茶递到嬴政手里。
“君上打算怎么处置那绑架我们的老鸨子呢?”
“你想怎么处置?”
“我……”
驻月哪里会手软
“那老鸨子强抢民女,竟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此事绝非第一次,若是饶她性命,岂不是还要叫其他姑娘遭难?不杀她,实难解心头之恨!”
“此事孤已处理好了,你也无须操心。”
嬴政说道
“那女闾,孤已经查抄了,那绑你的老妈子连带着她的手下统统投入大牢,待查明她们身上有多少孽债,孤要一并讨回!只是……”
他又说道
“那些绑架你的男人,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从女闾抓来的人都不认识他们,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和这些人做这场买卖,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
“他们喊得出我的名字?一见我便喊伏越。”
“你认识?”
“不……”
驻月摇摇头
“除了秦宫里的人外,我哪里还认识其他人,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到底受了谁的指使?我可从来未与他人结怨啊!”
“虽不知他们姓名,但好在已根据女闾的人描述绘了画像,孤已广布告示,相信很快能将他们抓获还你公道。”
说罢,他便起身往里屋走去,驻月想到了帮他通风报信的鲁大人,又问道
“那替我向王贲求救的鲁大人呢?您怎么处置的?”
“他?”
嬴政不屑一笑
“孤已革了他的官职,抄了他的府邸,也已将他同他的家眷投入大牢听候发落。”
见驻月疑惑,嬴政又耐心解答道
“他这个郡县大人,竟敢三番四次拿着百姓的民脂民膏去逛什么女闾,又暗自与那群不入流的人勾结,贪污了多少银两?孤自然要好好查一查!怎能叫这样的人来坏我大秦百姓!”
“您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样的人若当官,定会叫百姓生于水深火热。可他……毕竟帮了我,我曾答应过他,会记得他的好,这份人情该怎么还呢?”
“孤自有主意,这件事你不用再多问了,安心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