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无事?这么高的石阶上摔下来相当危险啊。”
“无事……”
驻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见撒了满地的樱桃,无奈地直摇头,可刚迈开步子,膝盖却传来一阵刺痛。
卜安见她痛苦,又连忙关心道
“姐姐可是哪里吃痛?”
驻月伏在卜安肩头,只觉得两条腿的膝盖痛的刺骨,便觉不妙
“扶我去边上坐坐。”
驻月一瘸一拐地坐在湖边,这刚掀开襦裙便发现一对膝盖摔了个不成样,破皮的直淌血,原还白白净净的膝盖,这会儿成了青紫色。
“姐姐可得叫御医瞧瞧,若是摔碎了骨头不养好,以后恐怕落下病根啊!”
卜安瞧着这令人心惊的伤口
这会儿驻月又是身体吃痛,又莫名觉得委屈,方才摔倒明明是郑良拉的自个儿,怎么到了她嘴里成了自己的错了!
还说不会被算计呢,这转头便被摆了一道,看样子自己留在秦宫已经威胁到各宫娘娘的宠爱了,她们不会手下留情,宁愿自己负伤,也要寻些由头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由卜安和几个侍从一块儿将驻月扶去了春瑶殿,这膝盖痛的驻月直龇牙,吕瑶见她被人架回来的,浑身还都是泥泞,以为她被哪宫的娘娘刁难受了责罚,吓得她只顾哭。
“没想到,那昔日温柔的郑妃娘娘,竟然是第一个忍不住出手的,没想到她还能有这般狠辣的一面,连自己的身子都能作为赌注,就为了引起国君的注意。”
驻月瞧着伤口喃喃自语,吕瑶正给她清洗伤口,见她都说胡话了,还以为磕到了脑子,哭的她连喊摔坏了。
“瑶瑶,你知道吗,我就这样卷入后宫的斗争了!这后宫的女人,已经将我看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说谁?郑妃娘娘……”
“是!”
驻月点点头,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她竟然能做出如此残害自己身体的事,我原以为她就算恨我,也不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谁知她是如此疯狂!”
“那个和颜悦色的郑妃娘娘?”
吕瑶不敢置信
“原来看似温柔的人,竟是下手最狠辣之人,实在,实在令人难以看清啊!”
见她这膝盖伤口实在严重,吕瑶又嘱咐道
“你这伤的定是动了骨头,待会儿御医瞧好还得敷药,你可得有好几天下不了床呢!没想到这一眨眼,你便被算计了,这后宫……实在令人胆颤!”
驻月气恼,又想到秋楚还在云台殿呢,这阴险的娘娘不会拿秋楚撒气吧?正要开口跟吕瑶商量如何接回秋楚,谁知嬴政却又匆匆赶来了!
“伏越,你可受伤了?让孤瞧瞧?”
见嬴政来,驻月连忙放下襦裙护住膝盖。
“您不是去云台殿看郑妃娘娘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吕瑶见国君来了,立马识相退下,这驻月此时正坐在从床沿边,是走又不能走,躺又不能躺,就只顾瞧嬴政紧张了。
“你哪里受伤了?让孤瞧瞧?”
“我,我无事,就这两节石阶还能摔坏了我不成。”
“可孤方才明明看见你痛的半天也说不上话啊!”
嬴政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上手想解驻月的衣裙。
“你迟早是孤的人,这会儿叫孤看看身子有没有摔坏了也无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