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刚落。
身后就传来一声娇嗔,紧接着就是跺脚的声音。
笃!
云梓撤掉手中的短刃,并顺手摘掉脸上的黑巾,小气包的模样走到李宣身旁坐下。
摆手就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
而后有些不满道:“哎呀,不好玩。彦祖哥,你肯定猜到是我,所以才会不害怕,对不对?可我装得不像吗?”
李宣愕然,手心已是冷汗,岂有不怕?
但令人稍有意外的是,这丫头似乎只是在玩把戏,并没有真正看破他的身份。
顿了顿,李宣心有余悸,道:“你傻傻的,自称本座,我当然能猜到是你啊...”
云梓一呆,恍若也觉得是自己大意了。
但无可厚非,若她真正抱有杀人之心,或许就不会有此疏漏。
“那你说你刚才怕不怕?我要是真的杀手,你只怕早已一命呼呜。”
她微笑着,朝李宣扮了个鬼脸。
在自己认定的爱人面前,已然不敛天性,接道:“我已想到除去李宣的妙计,在杀他之时,就打算用刚才的对白,你说好不好?”
李宣听了,额头冷汗,心道:原来这丫头是想到了对付魏王的计策,此番故作鬼马之余,是在找我试对白,而非看破了我的身份...
嘴上却说:“你就这么着急要了李宣的性命?其实你不觉得他活着,对我们更加有用吗?”
这丫头对魏王有如此深的敌意,估计是因为河边那会儿...摘掉她面巾,令她受制于人的缘故。
加上野牛镇之时,她或许以为自己已经被夺取了贞操。
可她在背后暗藏杀心,日后怕是会坏我大计,得想个办法稳住她才行。
想到这,李宣又补了一句:“阿梓,其实你能不能先不杀李宣?”
云梓自顾倒了一杯酒,“为何?”
李宣一副正襟的样子,有模有样道:“哼,此子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做梦都想宰了他!不仅要杀,还要亲自动手,取其首级,以一雪前耻!但你若先动手了,我岂不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在暗示让云梓先不要动手。
而云梓若真心喜欢彦祖哥,这么个小小要求,岂能不答应?
只要云梓能稍微放下杀心,他便可暂时省去一些麻烦。
云梓眨着大眼睛,想了想后,迟疑道:“额...那好吧,但那狗贼并不好对付,你得答应让我帮你。”
李宣一喜,连忙道:“好。有阿梓相助,我必能手刃李宣狗贼!”
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果断采取温柔攻势。
云梓低头含笑,轻轻说了一句:“那...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那眉目含情的样子,俨然是想腻歪一下。
李宣了然,随即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道:“想啊,无时无刻不想。”
云梓先是一阵羞涩,而后嗔怒道:“撒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若想,为何直到今日才找我?而且看你手下谢伦传话时那样子,你肯定是有事才想到我!我生气了...”
说完,她佯装一怒,立马起身要走。
李宣转手就将她拉回来,并顺势起身抱起她,也不容她反抗,就往主舱室的大床走去。
边走边道:“谁说的?主要是想见你了,其他的都是其次!你不是很清楚吗?楚京正值多事之秋,我顶着公主府幕僚的身份,并不好频繁与你相见。这不是一找到机会,就约你了吗?不许生气!”
云梓扭头看见那张柔软的睡床,脸色更红,羞答答道:“哎呀,你要干嘛,快放下人家...”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有丝毫拒绝反抗的动作。
以他前世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得知,要求一个女子办事...单靠嘴巴是不够的,还得有所行动。
而夜昆仑阁下私底下地位超然,寻常礼物根本不入她法眼。
甜言蜜语说多了,也会显得浮夸,不切实际。
还不如“几十亿”来得实在、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