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旁几人面面相觑,五里雾中,一人问道:“这位道友,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昏迷在了这里?”
吴正自报家门,然于昨晚之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见状,便将吴正带去了一间屋舍静息。
镇日滴水未进,吴正此刻早已虚弱不逮,遂将此不情之请告知一旁师兄,那人体贴为吴正打来一些饭菜,吴正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又在屋中静候良久,一位道兄前来,将吴正领去了屋外。
吴正不解,也不便直问,随那人一路来到了太清宫,抬头来看,见殿堂正中,梨木师椅之上,一男子面貌清秀,白袍潇洒,正是刚入剑门之时,交接信函的剑门门主!
两侧师椅便如前日一般,分坐有六位道长,自己师父冯默然也赫然在列!
吴正被这阵仗着实吓得不轻,不知这许多剑门巨擘缘何在此取齐,唤自己这一无名小辈前来又所为何事?
大殿正中,剑门门主得见吴正也是一愣,那日阁中问话,他已看出此人资质奇差,料其必然难过万剑山之试炼,没曾想,今日竟真做了剑门弟子!
剑门门主直然起身,向着吴正款款走来,吴正顿觉有一股威严逼来,直压得自己透不过气。
他当即俯下身去,毕恭毕敬地道:“在下吴正,拜过门主、师父以及诸位师伯师叔!”
剑门门主于吴正身前停下,开门见山道:“昨晚,你为何会昏迷在我齐师弟府中?”
吴正懵然道:“齐师弟?”
一旁冯默然提醒道:“你昏迷的府邸,便是你学清子齐师叔的住宅,门主师兄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
听闻师父关照,吴正不胜骇异,心想:原来那位道长竟是剑门八道排名第七的齐鲁青齐师叔!
吴正抬头望向门主,四目交接,忽又躲闪开去,期期回道:“我昨晚乃是跟随两个可疑之人到的齐师叔府上,后来,齐师叔遇害,我也被他们击晕在了当场。”
七人听闻此话面色均是大振,门主动容道:“此话当真,你可亲眼见我齐师弟遇害了?”
吴正点了点头,道:“是的,齐师叔确实是被那两人给害死了。”
门主面色一恸,道:“那我齐师弟尸首何处,现下为何找他不见?”
吴正微微皱眉,道:“我不清楚,而且,昨晚邱师兄也是不在场的,不知为何,今日却横尸在了齐师叔院内。”
诸人相顾无言,越听越觉匪夷,左侧第二位,面目精明之孟玉卿道:“这位吴师侄,你待先理下事情之来龙去脉,再从头细说与我几人听。”
吴正摸了摸兀自泛痛之脑勺,好似在回忆昨晚之事,这时,一旁冯默然突然开口道:“吴正,你只需直言谈相,将昨晚所见所闻尽数告知我们便是了!”
吴正点了点头,道:“昨日深夜,我自剑门松林折返,忽听竹林内有响动,便悄悄跟了上去,恰是见两人身着道袍,在林中低声耳语,那两人打扮甚是醒目,一人面黑,一人面白,如同无常二鬼一般。”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孟玉卿当即截道:“那戕害齐师弟的当真是身着道袍且如无常二鬼打扮之人?”
吴正望了眼孟玉卿,轻轻点了点头,孟玉卿面色一沉,便不再言语,好似在思索什么。
一旁印堂含痣之徐君彦面如寒霜,怔怔地道:“齐师弟说的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