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见薛溢才已识出自己,心中也得释然,索性摘除面纱,秀美姿色不可方物。
忽又想起一年前,补丁一村六十余口,尽数死于此人手下,其中更有爷爷、斗金,曦瑶惧意渐消,怒意渐起,恶狠狠地凝望着薛溢才。
跟旁,乔暮池面色谨饬,只身挡于曦瑶跟前,轻声道:“瑶妹,你快走,此处我来垫后!”
曦瑶道:“乔师兄,曦瑶断然不会将你独自留在此处的!(哑语)”
乔暮池心中一暖,面有喜色,道:“能得瑶妹如此,暮池此生足矣,他必有援兵来助,瑶妹快走,莫不要失了良机!”
言毕伸手推开曦瑶,另一只手,已然取向薛溢才咽喉,薛溢才只手当下,哂笑道:“好个痴情的汉子,可人家心中未必有你!”
乔暮池不屑一笑,怒道:“痴不痴情在我,有与没有在她,又干你何事!”
声音甫歇,提掌来打,薛溢才灵活绕避,犹显顾盼自得,心中却想:当真是个痴情若狂的愚人!
乔暮池趁隙再是望向曦瑶,急切道:“瑶妹快走,若你被擒,乔某当真万死莫赎啊!”
曦瑶心道:若自己离去,乔师兄必然生死难卜,可若自己不走,被他们擒得,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曦瑶何其纠结,一时间也没了注意,正在此时,远处忽地奔来数人,一人朗声道:“美人儿,你今天也是逃不掉得!”
喊话之人正是薛溢贵,其后五位道长神色风采,雍容威严,乔暮池见状心生绝望,没曾想,这许多人竟赶来恁快,如此,瑶妹又该如何脱身!
薛溢才见此人神思不属,右手运力,惊雷诀忽地拍将上去,乔暮池神色一变,连忙摊手招架,但觉大力输来,身子连连退出数丈。
曦瑶来至左近,关心道:“乔师兄,你怎样了?(哑语)”
乔暮池忧心忡忡,道:“瑶妹,我无碍的,只是······咱们现下羁身倒悬,师兄当真悔不当初啊!”
曦瑶道:“师兄哪里话,是我累及了你才是,既然逃脱不得,你我唯有殊死一搏了!(哑语)”
乔暮池释然而笑,道:“瑶妹说的是,你我今日再合奏一曲如何!”
曦瑶点头首肯,只见二人探入衣袖,各自取出一拳头大小的圆物,模样颇为相仿,曦瑶所持乃是陶埙,乔暮池所持乃是陶笛,正是他两人乐器。
远处,薛溢贵兴趣更增,大声道:“让我来领教美人儿高招吧!”
言毕,大步而上,左手屈指,雷电滋地生于指间,朝起曦瑶便戳了上去,曦瑶放下小白,两人同时握紧乐器,凑至嘴边,盈盈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