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也一直守着银镜,但一直没什么反应,林山月第一次带着些忐忑去触摸银镜。
万一镜妖公子就这么消失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镜子那边就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山月?”
林山月眼眶瞬间就红了。“公子。”
“太好了!这镜子还有用!”
霍邑自然也是担心这个,从前他们能靠镜子沟通,可自从这次真的穿了,霍邑和林山月都很担心银镜失灵,现在看来……还好。
两人看着对方,心中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情谊。
明明没有经过几天,但这种神奇的感觉……却又像是跨过几千年的旧友重逢……
两人一时都有些感慨,沉默片刻。
霍邑先回过神来:“晚点和你叙旧,这次我过去的时间太短了,但是也有收获,我接收到了一部分左槐的记忆,但是不多,所以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最后给你留的提示,你看懂了吗?”
“是受贿吗?”
“对!”
“可是,是谁?我原本想继续问问的,但是公子就忽然走了……”
霍邑:“这应该是左槐查出来的!如果不是我穿过去,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是镇北侯府,镇北侯府贪污了边防朝廷的赈灾银和赈灾粮!在塞北可以狠狠发了笔国难财!可惜左槐还没能把这个消息带回来,就……”
林山月睁大了眼:“镇北侯?”
“不错,镇北侯现在应该还没回京,山月,如果你想一击必杀,恐怕洒金桥失火一事,你得忍忍先。”
林山月沉默片刻,道:“我这边也有些消息,正好和公子分享。”她将柳娘给的提示说了,结合下来,镇北侯的秘密还真的是多。
霍邑冷笑一声:“不愧是两口子啊,绝配,真不敢想象,若是镇北侯知道了这件事,回来定是一出好戏。”
林山月:“可是,这事并不一定……”
“无风不起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山月,我给你的令牌你拿着吗?”
“嗯……”
林山月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将那令牌带走了,说起来,王妃好像还不知道……
她这两日也忘了来着。
“这令牌,很有用,摄政王在帝都有一只精锐,认这令牌。”
“是……带着虎头面具的骑兵吗?”
“对,就是他们,你应该认得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用这张牌,因为我不确定我能用摄政王这个身份多久,几次,所以就先给你了。”
林山月点头:“我懂了……”
“还有,我在这边也遇到了一点事,我现在对你们那边的情况可能知道的比你还多一点,山月,接下来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务必务必,不要告诉其余任何人,先听我说。”
林山月从未见过镜妖公子如此严肃,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