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没有看见月脸红的样子真是可惜啊。”
轻软娇俏的嗓音在蝶屋门口响起。
出征归来的蝴蝶忍第一时间便从小葵的嘴里听说了月和杏寿郎的事。
潋滟着光芒的紫眸微微眯起,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炼狱先生是个好人,热情又很有责任心,但愿月不要感到苦恼呢……”
蝴蝶忍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她有点担心炼狱先生那直言直语的性格,心思细腻的月会不会在不经意间被炼狱先生的话气到呢……
那样的话,总感觉炼狱先生会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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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
听着鎹鸦说出口的消息,蜜璃眨巴着大眼睛,捧着红红的脸庞发出一阵高过一阵惊讶声。
“真的吗?!”
激动地抓住自己的鎹鸦,蜜璃一股发现了不得了大事的模样,急切地想要再次确认。
“师父…大哥他…他和月小姐在一起了吗?!!!这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
呀——!!!
这太棒了!
好好奇大哥和月小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等下次见到月小姐,一定要问个清楚!
蜜璃捧着脸如泡泡般冒出了一大堆的爱心。
打心眼儿里为月感到高兴。
大哥和月……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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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产屋敷宅邸出来的月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对自己和杏寿郎交往的事有点像是做梦一般。
但是转念一想,交往……好像也不赖嘛。
脸庞又涌上一股热意,抬手捧住脸颊,月还是有点害羞。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啊,要怎么办。
在宅邸门口纠结扭捏了一阵儿,月才冷静下来,任务也和耀哉大人说清楚不参加了。
这几天她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蝴蝶忍提前回归了本部,所以会去祭典那里帮忙。
至于杏寿郎,嗯,在她冷静下来之前,暂时先别去见他了。
那就启程回狭雾山吧!
不知道炭治郎训练做得怎么样。
月暗戳戳地想。
不过等走到本部外围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怪事。
她看不到左卫门的踪迹。
她并没有给左卫门任务,也没有听说左卫门去领取任务了,而她都走了那么久,都快离开本部的范围,也没有看见左卫门跟上来。
想到在蝶屋的时候左卫门的反应…结合自己一直顾着害羞,没注意到左卫门的反应……月猜测,左卫门又是生气了。
不,一定是生气了。
月马上调转方向前往后山那个属于自己的屋子。
小小的房屋在寂静的森林中静静伫立,围栏被拆掉了一部分,旁边还有许多搁置整齐的建材,是耀哉大人说过的要帮她扩建住的地方。
看起来还没完工。
月只是看了几眼便知晓左卫门不在此处。
那个她给左卫门特地做的窝里,并没有左卫门的身影。
不在这里……那是去哪儿了呢?
月思考了一瞬,而后转身又朝着本部走去。
她又扭头回了产屋敷宅邸。
在门口见到了辉利哉。
“父亲去墓园了,月姐姐。”辉利哉也疑惑刚刚才见过父亲的月姐姐为什么又扭头回来,还以为是有事没有说完。
辉利哉面上波澜不惊,出声道:“如果要见父亲,姐姐您需要等一会儿。”
“啊…不是,我是想问一下耀哉大人鸦舍在何处?辉利哉知道吗?”
“鸦舍?您要去那里吗?”辉利哉有些疑惑地朝月投去自己的视线。
月点点头,脸上有些无奈,“左卫门…我的鎹鸦左卫门,它不见了,我去后山找过,它似乎不在那里,我就想它会不会回鸦舍去了,我马上就要回去狭雾山,可是……我不知道鸦舍在哪里。”
“这样啊……”辉利哉顿时了然。“我带姐姐过去吧,请稍候,我同姐姐妹妹们嘱咐一声。”
说完,辉利哉转身欲走。
月笑笑,有些抱歉地看过去,“麻烦辉利哉真的没关系吗?要不我还是等耀哉大人回……”
“无妨。鎹鸦的训练地保密程度很高,普通隐队员也不知道具体地点,由我带姐姐过去最为妥当。”
辉利哉声线平稳,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几分超越常人的稳重来。
仅一句话就打消了月的顾虑。
见此,月也没了担忧,朝着辉利哉笑了笑,点头应下。
辉利哉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刻钟便又从玄关走廊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月姐姐。”
月笑意温柔,伸出了手,辉利哉也十分熟稔地牵住,和月离开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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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部隐秘的地点中,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藏于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下。
宽阔的院落围树而建,围墙内满满当当地排着如信箱般的木箱。乍一看还以为是专门养蜜蜂的地点。
而院落中的木箱上,中央都留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在箱子的右下角,则是用墨水写就的各式编号,而里面则是枝丫编织的鸟窝。
这里,是鎹鸦的集合点,也是鎹鸦在不执行任务期间的休息处。
而训练鎹鸦的地方,则是只有主公大人和训鸦人知晓的更为机密的地点。
鎹鸦是剑士知晓鬼的动作的眼睛,也是情报交流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了鎹鸦,斩鬼剑士和隐部队就会变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故而训练鎹鸦的地方保密程度和锻刀村不相上下。
庭院中央,高出庭院的树木上,茂盛宽大的树冠将整个院落笼罩其中,空出来的枝丫上则站满了漆黑的乌鸦。
或三三两两地挨着站,又或独立站在较细的枝条上,低低地嘎嘎叫着,似乎在交流什么。
声音繁杂却并不吵闹,显得极为有秩序。
而院落边垒起来的其中一个木箱里,左卫门背光蹲踞在里面,整只鸦透出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悲伤。
不时还能听到带着情绪的嘎嘎声。
看守这里的养鸦人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头上包着菱角纹的蓝色布巾,一身棕色粗布衣饰十分整洁干练,看着鸟巢外没有动过一口的鸟食,男人皱着眉头思考到底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写信给主公大人说一下这样的情况吗?不行不行,这样子的话岂不是感觉他这个养鸦人很没用。
但左卫门这只鎹鸦是出了名的脾气倔,还是主公大人鎹鸦的徒弟,他这个养鸦人的话有时候也不会听。
真是难办……
左卫门这个鸦,不是很喜欢那个神秘的剑士吗……
以前还回来的时候,每一次来都在枝头对其它鎹鸦夸夸其谈自己的剑士是多么漂亮跟强大,柱都不一定有它的剑士厉害吧啦吧啦的……
搞得其它鎹鸦都很烦它,最后它回来说了一声以后都不回鸦舍了,而后就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而从昨天突然回来,左卫门钻回自己的窝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透过木箱上供鎹鸦钻进去的圆孔,养鸦人大叔端着鸟食有些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左卫门,闹脾气任性也要有个度,普通人的性命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鎹鸦的传信速度上,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你知道你不在你的剑士身边的这段时间会有多少人遭到鬼的袭击吗?!”
“……”黑洞洞的巢里没有任何反应和回音。
“你的剑士说不定很担心你,你突然消失在她身边,她感到担心怎么办?这里可不是谁都找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