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遗忘(2 / 2)

木刀没办法伤人,但制造小伤口是绰绰有余,通过小伤口进入身体里的麻药药量累计到一个程度的话,炭治郎会立刻失去行动能力。

鬼的能力不仅限于血鬼术,还有的鬼非常擅长使用毒素来出其不意,中了毒失去行动能力就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她是这么告诉炭治郎的。

苦苦支撑的炭治郎体力即将告罄,在密集的攻击里看向月,炭治郎眼睛里只有打败月的决心。

月小姐的斩击非常快,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过来,就像是……蜘蛛捕捉到猎物后用网进行的将猎物包裹住的无规则行为。

每一道斩击都没有规律,却又和前一刀以及后一刀有着高度的契合以及配合度。

斩击虽然密不透风速度也很快,但是我能支撑到现在,是因为这些斩击的力道都很小,很轻松就能抗住……

可是……月小姐的斩击也太密集了。

身体已经开始麻痹了…再被斩到的话……

炭治郎的防守已经是强弩之末。

月眼神微动,在斩击中看定了炭治郎防守中的两处破绽,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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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略作休息。”放下的手里的木刀,月看着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炭治郎,轻飘飘地说着。

她走到炭治郎面前,抬起右手,左手在右手手腕上的银镯上轻轻抠着什么……

嫩葱般的手指从手镯上抠下极细的一丝银光,蹲下身朝着炭治郎身上的几处穴位扎去。

“好痛!”

炭治郎捂着脖子上的某一处地方猛地痛到跳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

月蹲着把细又软的银针重新放回镯子上,神情淡淡,“痛是当然的。麻药的效力要自然解除大概要两个时辰,刺激身体最痛的几处穴位就能够刺激你强行解除麻痹状态。”

炭治郎委屈巴巴地捂着脖子,好不可怜,但还是知道月的行为是在为他好。

“……是,谢谢您。”

月看着他那样子,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想了想,又伸手从腰带的暗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朝炭治郎扔了过去。

炭治郎摊开双手接住。

低头一看,掌心里躺着一颗蓝色和纸包好的糖果……

月扭过头去不让炭治郎看见自己的表情。

炭治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即使狼狈,却也能感受到那笑容的温暖。

“哇啊!真的很谢谢您,月小姐!”

“……嗯。”月浅浅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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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由鳞泷先生接手教导的时候月基本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会帮忙做一些扫地做饭之类的家事。

更多时候是去采药看看放养的蛊兽或者就窝在屋子里做药。

又多做了一些给耀哉大人的药,月发觉有的草药已经不剩下多少,便起身朝着房间里走去……

因为有祢豆子沉睡,所以白天不能打开窗户,点上灯,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月看见了那些炭治郎手写的手记……

随手翻阅了一下,都是她和鳞泷先生教导给炭治郎的训练内容。

一步一步都很详细地被记录下来了。

字迹还算工整,不过……

月看着那似乎是图案的东西,费了老半天劲才看出来那是她教给炭治郎防守的动作。

噫——好恶心的图。

这孩子画工可真差。

她看不下去了,磨墨给那幅图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细致地描上了正确的图示动作。

改完把笔记放回原位,月扯过纸写好了需要麻烦蝴蝶忍帮她购买的药材,转身看了看仍然沉睡着的祢豆子,吹灭灯起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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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卫门,左卫……啊,你在这里啊。”

月抬起手臂让从房顶上下来的左卫门停留,另一只手将折好的信递到左卫门面前,“拜托你把信送到蝶屋,给小忍。”

左卫门点点头,叼着信飞上了天空。

月刚转身打算进屋休息,身后就又传来了翅膀扑扇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是有什么……”

月还以为是左卫门忘记了什么所以调头回来了,但抬头一看头顶上的黑影,一下子就确定了飞着的鎹鸦不是左卫门。

嗯?怎么飞得有点摇摇晃晃的?

她再次抬起手臂,示意自己这里可以停留。

鎹鸦也缓缓落下,站到了她的手臂上。

月眨巴着眼睛看着手上的鎹鸦,歪歪头很疑惑。

这是谁的鎹鸦啊?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手上的鎹鸦却比她先开口。

“义勇啊……你回狭雾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任务完成了吗?”

月:“……”

谁?

思维陷入一种迷茫,月没开口,手上的鎹鸦倒是还在絮絮叨叨。

“义勇你今天怎么没穿羽织…?还有你今天为什么身上香香的?像女孩子一样。”

“要回狭雾山看老师你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嘎……”

“我不是义勇。”

她出声打断,“你是义勇的鎹鸦?他在附近执行任务吗?”

“义勇你今天说的话很多啊嘎……怎么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声音?都说了让你平时不要吃太多萝卜鲑鱼……”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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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月也不指望眼前的鎹鸦能够说些和它搭伴的主人的信息。

不过义勇这个名字她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只能观察了一番手里的鎹鸦,指尖扯着它的翅膀拉开看了一下它的翎羽。

嗯…怪不得认错人,这只鎹鸦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用人的话来说就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眼神儿也不好了。

乌鸦的智商和人差不多,经过训练后的鎹鸦更是能够以人的思维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当然,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会出现的问题鎹鸦也会出现。

衰弱,记忆衰退,听力下降。

这是一种老人愚症。

眼前手里的这只鎹鸦明显就是这样的病,而且刚巧犯病了。

“你叫什么名字?”

“啊……?义勇你说什么?”鎹鸦抬起翅膀放在脑后,做出了听得更清楚的动作。

“名字!”

月拔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

“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啊义勇……你是富冈义勇,是鬼杀队的水柱……义勇啊,平时不要只吃萝卜鲑鱼,要多吃其它的菜才能营养均衡…你看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去向主公大人申请给你休个假,你略微休息几天吧……”

鎹鸦念念叨叨地说了一堆。

月顿感心累,不过也总算是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义勇这个名字。

脑海里想起来一个模糊的黑发青年,因为没有具体接触,所以记忆不甚清晰。

水柱,富冈义勇。

年节的时候曾匆匆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