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警局。
安雪停好了车子,就去了杨局的办公室。
她把岳清的证词交给杨局过目。
杨局看过之后,点头道:“这次这个证人的证词,还不错。”
“所以,可以重新调查童小彤的案子了吗?”
“可以。”
杨局说完,就在同意重新调查童小彤案卷的批文上签了字。
安雪接过同意书,明显松了口气。
她立刻离开了杨局办公室,给姜鑫打了个电话。
“喂。”
“姜老师,是我。”
“安雪,是得到杨局重新调查的批准了吗?”
“嗯。”安雪的声音非常轻快,笑着回答道:“对。”
“那好,你想验什么?”
“当时,法医官有没有把童小彤的胚胎血留下来?”
“有。”姜鑫拉开抽屉,看了一下资料,说:“你想化验孩子的DNA?”
“是。”安雪说话时,已经走进了法证中心。
姜鑫问道:“任校长的DNA?”
“你果然了解我。”
安雪由衷夸赞。
姜鑫抿唇笑了:“好,我知道了,除了这个呢?还想验什么?”
“我想知道,童小彤是不是瘾君子。”
“她?”姜鑫沉默了片刻,说:“好,我会验一下吧,但是正常情况来说,这个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当时的法证应该已经验过了。”
“我想确定一下,因为在案卷里,并没有这条说明。”
“知道了。”姜鑫起身,正打算离开办公室,去存储室,就看到安雪站在了门口。
“姜老师,这是要去哪儿,能带我一起去吗?”
“去储存证物的仓库。”
姜鑫说着,扶了一下眼镜,接过安雪手里的批文。
“好了,这个交给我,你想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嗯。”
安雪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他离开办公室。
到了证物仓库,安雪看到了好几个专用的冷冻箱。
姜鑫把批文交给了看守仓库的工作人员,然后填写了表格,说明要取什么证物,就看到仓库管理员走进里面拿证物。
没过多久,就看到管理员拿了一个密封的容器走出来。
他把东西交给姜鑫,并且让他签了字。
姜鑫接过容器,对着安雪道:“走吧。”
“嗯。”
安雪跟着他回到法证中心,就看到他把东西交给了薛尚,并且说明需要化验的事项,便示意安雪道:“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会儿?”
“不了,等有结果了,你通知我。”
“好。”
姜鑫看着安雪离开,转身走去更衣室,换了工作服,进了化验室。
安雪回到办公室,杨婕她们都已经在了。
杨婕看到安雪,便挥了挥手,说:“师姐,我查到了金主任是上午7点的飞机,此时已经下了飞机了。”
“那晶晶,我们现在就去见她。”
“好。”简晶晶起身,就要跟着安雪离开。
两人进了电梯,简晶晶便开口问道:“安队,我们是去J大吗?”
“不,现在已经是暑假期间了。金主任应该不会在学校,我们去她家找她。”安雪知道这次会去J大,主要是因为辛蹇和方圆。
辛蹇是回来做学术研究的,所以暂时住在J大的校舍。
至于方圆,因为和老婆办离婚,所以暂时住在J大的校舍。
所以,现在的J大,其实没有多少师生在,只有几个特殊专业和暑期的兴趣班,还需要修学费和出勤率。
安雪开车到了金主任的住处。
只见花园式的小别墅,外部装点得十分别致。
简晶晶跟在安雪身边,小声道:“安队,这房子可不便宜。”
是啊,这里差不多是500多万一套房子,加上装修费,怎么都得上千万。
安雪上前按了门铃,就见屋内走出来一个胖胖的女佣。
她开门问道:“两位,找谁?”
“我们是警察,想跟金主任聊几句。”
“哦,里面请。”
女佣领着安雪和简晶晶进屋。
她给两人到了茶,说道:“两位,请坐,我去楼上请夫人下来。”
说完,便上楼把金主任请了下来。
金主任一看到安雪和简晶晶,表情有些惊讶。
她保持着笑容,走到客厅,在安雪他们面前坐下。
“安警官,这会儿过来,是校长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是这样的。”安雪打开了录音笔,简晶晶也拿出了口供本,准备做记录。
“我们查到当年在童小彤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你也是住在发现任校长尸体的那个宿舍楼的二楼。”
“额,是。”金主任扶了一下眼镜,让女佣区给自己泡了一杯洛神茶,说,“当时,我是住在二楼的。”
“那你应该是知道那个衣柜电梯吧。”
“我不知道。”
金主任没有做任何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安雪的问题。
安雪低下头,笑道:“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
“是的。”
“那你作为任校长的学生,知道他是个瘾君子吗?”
安雪的话,让金主任有了片刻的迟疑,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轻咳了一声,说:“不知道了。”
“金主任,我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尽可能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金主任给出笃定的回答。
安雪笑了笑,说道:“金主任,如果说任校长的死,和他生前做的事情有关,那么之前跟着他办事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这话,是安雪故意说出来套路金主任的。
一般做贼心虚的人,都会因为这话感觉不安和害怕。
金主任的眼里明显露出一丝惊恐。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师父是瘾君子。”金主任再次开口,依然是不愿意松开。
安雪其实也知道金主任如果承认了,那么她就会被警署的另一个部门调查。
这罪名如果坐实了,那就是重罪。
“那金主任知道在学校的时候,童小彤的人缘怎么样?”
“小彤人缘一直都挺好的,尤其是异性缘,非常好,喜欢她的男士特别多。”金主任这话显然和岳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