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者,风格也。观其韵,亦文化之操守。清心寡欲,品德之所鉴,修身之道也。夫处世兮,能知其味者,知己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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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古道日月携星辰歌青册。峙峙雄关春秋与冬夏颂赤心。
?熊河——
沿河上游沟壑险峻,景色迷人,又有千年雄关山水(土门)关,还有三潭奇景——铁水潭、山水潭、蔡潭。这里山峰峭立,溪涧弹奏,乔木屏翠,莺歌燕舞。瀑流峰涧磬,潭水迥山深。翠鸟林梢隐,幽香碓谷沉。铁水潭清幽深邃,在高处俯视,如蛟龙游穿于谷底山涧,伴着水声,盎然派派勃勃生机。有时轻雾缭绕,轻纱漫披,又好似在云中畅游。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待到深秋落叶飘,岿巍峰岭焰辉谣。借言墨客熊河美,青黛房炊彩涧烧。熊河夕照的美景,漫步于此处公路上,从山水电站至彭家寨下的土门关深潭,千年古熊河的夕阳,在大岭山悬而未落之时,让你感受到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夕下,断肠人在天涯。”显露的淋漓尽致。
霞光映辉彩虹间,璀璨夺目涌金泉。沧桑古道源千年,仰头悠寻林前雁。迎着河道下游,正当夕阳西下时,那堰水被霞光染尽,辉映着山林。在熊河的堰坝上,被高高马岗山延续下来、东边陡峭横向屹立的山岭近距离的反映下,在西北风作用下的微波里,如璀璨耀目的奇珍异宝在闪烁,如金色的涌泉向身前奔来。东西山林在河水的折射下相互辉映,那从远古至今的夕照,不知让多少来往商客、文骚墨客为之感叹。也许当年,土门关雷打石对岸金泉寺的由来,也是源于此故吧?在夕阳的余辉中,那青砖黛瓦的古民居,千年的雄关古道,一排排南归来回盘旋的雁群,还有那古朴的乡间自然风光。当晚上时吃着农家饭,喝着农家酒,住着农家房,这种自然的回归,又是怎样一种漾荡在心中淳实的乡愁?
春节前后,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段时光。乔木林的黄叶早已被北风卷尽,寂静的山村在沉睡,袅袅的炊烟,随风乱窜。河堰里偶尔有一对野鸭在嬉戏,给远处青黛的群山带来缕缕生机。雪花漫天飞扬时,群峰的皑皑白雪,玉树琼花,让人眼花缭乱。须晴日,那银装素裹的蜿蜒连绵的峰峦,分外妖娆。而逢上正月十五送灯时下雪,那远处月色星光下,映衬着一排排稀疏的灯盏,让你很难分辨,是夕照之下白露河的金光闪烁?其“不知天上宫阙”、还是人间天堂?
日月沉浮无数年,龙潭依旧泛星澜。归乡次第少时梦,布谷声声送我还。
当火烧云在天边呈现,我从古道上急促地往回赶。
转过了峭立的曹康坳,醒目的雷打石依旧酣醉于沉潭,古柳静静地守护着这千年雄关。
潭水依旧辉映着云彩,青翠依旧辉映着沉潭,哨鸟依旧在青翠中跳跃。
跳跃狂奔于古道的河边,萋萋的芳草淹没了我的下半身,石板路上留下瞬间细微的足震,潺汨的河水声淹没了过往的足音,洗礼着古老的沧桑,也传承着这古老的风景。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去。我只是一名过客,在岁月中划过一道痕。
风景依旧美丽,物是人非。岁月如这奔袭的河水,但我已从孩童逐渐变老。
夕阳如火,夕阳如画。踏着晚霞而来,迎着星月而去,就如那古道上悠远的马蹄声,在岁月里留下一点点印痕。正如我一样,却留不住过往的征程。
悲欢离合的演绎,历史在不断地重复着。零落的记忆,如嵌在古道上的关隘,任风吹雨打,任霜袭冰封。而这古老的河、村庄、山川依旧。
熊河的夕阳,依旧辉映着人间美景。而我,在窗外月朗星稀、清新甘露中入梦……
清晨的金星朦胧地挂上了村梢,我背起行囊,带着昨日的梦想,又踏上了征途。
在古道上,又留下了,伴着悠远的马蹄声中回荡的跑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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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五一,我回到了熊河家中,第二天清晨,至周河看望岳父,下午三点钟,乘公交车回到了县城。在过山水关后,经过了破败的云母厂。
儿时去云母厂,那时八岁。读小学二年级。
干农活的父亲,那天早些回至家里,催母亲早点做了晚饭,带领哥哥姐姐兴高采烈地去、云母厂的大院,观看露天电影《少林寺》,而母亲自愿留在家里看家。那是分责任田第二年,一九八二年的夏天,记得那时家里已经解决了温饱,母亲做的是手擀面条。勤劳的父亲带领家人辛苦劳作之下,在分配东一块,西一块贫瘠的山地上和四亩二分田一年两熟(一季水稻一季小麦)的责任田中,收获了三千余斤小麦。被饥饿伤害了感觉的母亲,说看着小麦比看电影实在,不愿意锁门前往去看。
过了寂静而雄怖的山水关(土门关),转过曹康坳,香木地的水车声便隐去了,就望见了云母厂大门内泡桐树上,挂着嵌着黑边白色的影幕。
听父亲讲述,云母厂的房子是闹文革时,群众挖古墓砖盖起来的,可惜了曹康坳蔡氏豪华的古墓群,被破坏贻尽,那些从三国时期至明未以前,深藏在地下历代留传下来的文物,大部分毁去,也落得去向不明。只剩下云母厂北大门东侧五十米山坡下,古代修建的墓室通道依在。
而云母矿带的开采,是在白云山、北岭马岗山西岭下、白露河支流对面山岭,在河道边上山坡的地震断裂层分界点以西,周河乡与沙窝镇交界处十八拐的山岭中,在土门关(山水关)向南河西三百米处为矿带中心。那年代开矿都是露天挖洞进行,属浅层地表开采型,最深的矿洞从山坡斜进山体不足五十米深的距离。开矿的主力军是城市下乡的知青。而知青在一九八零年前回城后,云母厂也跟着闲置下来。
附近土门塆的居民,在利益的驱动下,许多青壮年自发上山寻开云母矿。那时的云母片每市斤两角二分钱,在熊河供销合作社收购处,记忆中一位白发李姓的收购员,人们亲呢称其为“老白毛”,在那里工作,专门称村民挑来的矿片,一挑竹蓝编织的筐装云母六十多公斤,也要卖上十几元人民币,在当时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那时的工钱才八角钱一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