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夔县?”
陈志毫不犹豫地答道:“末将自然知晓,夔县乃荆州附近一处重镇,扼守长江咽喉,易守难攻。”
“不错。”杨业赞许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如今南梁朝廷,想必正处于战和两难之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本王需要一记猛料,彻底打乱他们的部署,让他们自乱阵脚。”
陈志屏息凝神,等待着杨业接下来的指示。
杨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王需你率五百精兵,前去袭扰夔县。”
他语气一顿,加重了语气。
“记住,只围不攻。”
陈志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杨业的用意。
围而不攻,既能震慑南梁朝廷,又能避免过多的伤亡,更能最大限度地牵制南梁的兵力。
这是一步妙棋!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
陈志拱手道:“夔县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末将仅率五百兵马,恐难成事。”
杨业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本王要的,并非攻下夔县,而是要让南梁朝廷知道,本王随时可以攻下夔县。”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陈志。
“你只需将夔县围困,做出攻城的姿态,便可达到目的。”
陈志恍然大悟,心中对杨业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杨业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此去一路小心,本王静候佳音。”
陈志起身,转身离去,步伐坚定有力,消失在风雪之中。
杨业望着陈志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夔县之围,不过是第一步。
他要一步步蚕食南梁的领土,瓦解他们的斗志,最终让他们不战而降。
……
夜色深沉,夔县城头一片寂寥。
三个打更人,一胖两瘦,正沿着街道缓缓走着。
梆!梆!梆!
更鼓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更显空旷。
胖墩打更人,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敲着梆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这县太爷也忒小心了,荆州丢了就丢了,跟咱们夔县有啥关系?”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语气里满是抱怨。
“那杨业就算有三头六臂,还能飞到这山沟沟里来不成?”
夔县地处山区,道路崎岖,易守难攻,胖墩觉得杨业打到这里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瘦高个的打更人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少说两句吧,小心隔墙有耳。”
另一个矮胖的打更人也是一脸紧张,附和道:“就是,小心祸从口出。”
胖墩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怕啥?这深更半夜的,谁会听咱们闲聊?”
他顿了顿,又接着抱怨起来。
“天天晚上巡逻,觉都睡不好,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领头的打更人,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听到胖墩的抱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手中的竹竿狠狠地敲在了胖墩的屁股上。
“哎哟!”胖墩疼得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一脸委屈地看着领头的打更人。
“头儿,你打我干嘛?”
领头的打更人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