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国说到此处,语气激昂,慷慨激昂,仿佛身临其境,亲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帐中将领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如今,杨业不过区区数万兵马,就将我军逼至如此境地,难道我们还要重蹈覆辙,坐以待毙吗?”
曹安国厉声喝道,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帐中炸响,“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豹冷哼一声,不屑道:“曹老将军,五十年前是大洪,如今是杨业,岂可同日而语?杨业诡计多端,若是贸然出击,中了埋伏,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将军此言差矣!”曹安国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兵者,诡道也!杨业用兵诡谲,我们更要用奇兵制胜!只要我们计划周密,出其不意,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说得轻巧!”另一位将领嗤笑道,“杨业的兵力部署,我们一无所知,如何出奇制胜?难道要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吗?”
“非也!”曹安国胸有成竹,从容不迫,“老夫虽然年迈,但对兵法战阵,还是略知一二。老夫以为,我们可以……”
他凑近秦天,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秦天听得眉头紧锁,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表情变幻莫测。
帐中将领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曹安国的计划,但无奈声音太小,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更加心痒难耐。
良久,曹安国说完,秦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曹老将军的计划,的确大胆,但也并非没有可行之处……”
曹安国见秦天认可了自己的计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轻蔑。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秦天,到底是年轻啊,空有将门之名,却无沙场老将的狠辣决绝。至于那赵龙,虽有柳首辅撑腰,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堪大用。
此战若胜,这泼天的功劳,还不是尽数落入自己囊中?想到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秦天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看了看帐外的夜色,沉声道:“今日军议到此为止,各部操练人马,整备物资,大军随时开拔!”
“诺!”众将齐声应道,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帐内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只留下秦天一人独坐,望着跳动的烛火,眉头紧锁。
众将回到各自营寨,开始安排部署,唯有曹安国独自一人,悄悄出了营门。
他来到江边,借着夜色的掩护,再三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将战马藏匿于茂密的芦苇丛中,徒步沿着江边小路摸索前行。
江风呼啸,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盘算。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终于发现了目标——两个正在垂钓的年轻人。
他们坐在江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人手持鱼竿,静静地注视着江面,另一人则斜倚在一旁,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