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娟娟听了,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小翠啊,你还是太小看杨业了。”
徐娟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似乎是在嘲笑小翠的见识短浅,又似乎是在嘲笑沈群的不自量力,“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杨业又如何能想不到?他既然敢带着这三万玄甲军南下,就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沈群的确是个麻烦,但他想凭一己之力就扳倒杨业,未免也太天真了。我猜,杨业一定会想办法拖住沈群,至少在我利用完他之前,他绝不会让沈群得逞。”
徐娟娟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杨业和沈群之间的博弈,看到了杨业如何巧妙地化解危机,看到了自己如何借杨业之力,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
“小姐为何如此肯定?”小翠忍不住问道。
她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为何会对杨业如此信任,难道仅仅是因为杨业的战绩和名声吗?
徐娟娟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小翠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翠,你觉得,杨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翠沉思片刻,说道:“王爷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用兵如神,深不可测,但是,奴婢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说得没错。”徐娟娟点了点头,“杨业的确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但正是这种看不透,才让我对他充满了信心,因为我知道,他绝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他所图谋的,绝不仅仅是南梁这一隅之地,而是整个天下!”
徐娟娟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杨业君临天下的那一天,看到了自己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小姐,您的意思是……”小翠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小翠,你记住,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徐家的女儿,而是杨业的棋子。”
翠儿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眼神犹豫片刻也口上称是,显然她对于小姐的谋划不抱希望。
五百里之外,长江江面,一艘大气磅礴的大船行驶着,由于初冬时节,江面甚至还有些许薄冰,前有百姓捣冰,岸上还有百十号来名纤夫喊着号子拉船,如此速度依旧让沈群不满意。
船舱内,豪华的房间内不见一丝灰尘,沈群气定神闲喝着热茶,面前跪着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这是沈群路上强行征召而来的亭长王大,如今岸上的纤夫都是王大硬着头皮赶来的乡里。
对此王大自己都惹了一身骚,可是这位大人依旧不满意,如今却是要罚他的意思。
“放肆!”
幕僚陈举怒目圆睁,手中折扇“啪”地一声,狠狠砸在王大额头上,力道之大,竟让那老实巴交的亭长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王大吃痛,却不敢躲闪,更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额头上迅速肿起一个大包,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你这狗东西,可知我家大人是何等身份?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圣上亲口御赐权御天下四字匾额的沈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