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彦被猜忌使用妖术之人潜入朝堂,那蛊惑朝臣,离间皇子,危害民间的罪名便会一项一项接踵而至。
身后的萧氏一党也会被殃及,到最后,就离谋朝篡位的罪名不远了,这一招打的甚远,不死都得脱一层皮。
陆子卿默不作声地听盛治帝问两个管家。
“你们口中所说的红布神医,乃是太医院的御医,你们二人为何举报说你们家老爷是中了邪术?你们可知,公然诽谤朝廷命官是何等罪名?”
瘦子战战兢兢,低头说:“回皇上,小的不敢欺瞒,先前红布神医替我家老爷诊治是很有疗效,可后面不知为何,我家老爷开始周身疼痛,方子还是用的原来的方子,前两日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办法。”
“离奇的是,家丁在清理院子时,从角落的土里发现了一个,扎有我家老爷姓名与住址的草人,还有一小撮头发,我家老爷在红布神医之前许久不请大夫,而那包东西也是在请后面的大夫之前先发现的。”
“本来此事也没有先想到大夫身上,小的是听闻附近宅子的好些人都有此症状,而且都是受红布神医接诊以后才会如此,所以不得不往此事上猜测。”
“是啊皇上。”另一个管家说。
“小的只是实话实说,绝无虚言欺瞒,因为此事,也听到一些传闻,说有些心术不正的大夫会利用妖术让人先患病,而后再以此名义看诊,赚取高额的银钱,我们也是听到这些,加上有许多人出现此种现象,故而才会猜忌。”
陆子卿侧脸看他们,问:“敢问你们二位,我替你们老爷诊治是在何时?”
瘦子想了想,“大概在九月份。”
“九月份。”陆子卿镇定自若地说。
“时下是次年的三月已过半,临近四月,也就是说有半年之久,若是我下邪术要加害你们家老爷,那按照我赚钱的目的,不是应该在替你们老爷诊病后不久,那邪术就该发作,你们来请我吗?缘何偏偏要等如此之久?又正巧这两日才发作?岂不是有违常理?”
“而且,辐射面如此之广,那我早该在各地诊治赚钱才是,为何此前求诊之人皆等到如今才会出现你所谓的异象?”
“这……”瘦子一时语塞,又说:“既然会用妖术,那必然会选择发作的时辰。”
“哦?”陆子卿默默点头,“半年的时间,我不早不晚,偏偏等到皇上来传召我的前两日让你们老爷发作?我放着大好赚钱的机会不做,却等着皇上来发现?这个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两个管家答不上话,兵部的钱士郎说话了。
“赚钱之说,方才两个管家也说了,那是他们听闻出现众多相同事件,且合理的作出推测之言,兴许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别的什么呢?”
这话就只差把,妖术先为祸人间,后夺取江山的谋反之名的帽子,直接扣在陆子卿头上了。
陆子卿侧身盯过去,直言问:“侍郎大人想说什么,还请直言明示,下官愚钝不太明白?”
未坐实之事,钱士郎不敢当那出头鸟,他支支吾吾才挤出一句。
“臣也只是作合理推测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钱士郎这个推测就有意思了。”户部左侍郎沈温澜说:“这话里带话的是想往什么方向引呢?”
“沈士郎不要过度解读。”管飞凌说:“眼下既然在朝堂之上推理查案,那一切疑问自然是可以合理提出,以防有错漏。”
“几位大人并无异议的话,那下官便继续说了。”陆子卿收回目光,面向盛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