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一个深更半夜被赶出家门的男人独自走在凄冷的街上,被迎面刮来的夜风吹的瑟瑟发抖,皮冷,心更冷。
奶奶的,好歹给我扔件外套啊!
拗不过三女的软磨硬泡,我最终还是下楼去买酒了,走了好几家仓买都是关门,包括“天天”,最后兜兜转转,可算找到了一家24小时不关门的便利店……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我拎着一箱啤酒回来了,刚进小区,肩膀却被一个迎面快步走来戴着墨镜的男人狠狠撞了一下,我毫无防备,手上的啤酒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路那么宽,就算没灯也不至于撞人身上啊,所以他多半是故意的,我愣了愣,旋而怒了,借着酒劲儿便怒骂道:“你是眼瞎啊还是找茬啊?!看他妈什么看?找不痛快想打架啊?!”
墨镜男身体一顿,转过头来盯着我,就算看不见他的眼睛,我也能感受到镜片后瘟恼的眼神。
我不甘示弱,前迈一步,皱着眉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股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正当我打算先下手为强,犹豫着先动手还是先动脚的时候,墨镜男反而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抱歉。
没等反应,他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了小区门口的拐角处。
大脑被酒精麻痹的迟钝,我当时并未察觉此人可疑,只是特别气愤他撞了我,还有无语,妈的大晚上你丫戴哪门子墨镜啊?!
……
屋里静悄悄的,推门进去一瞅,我就知道这箱酒是白买了。
吴双已然醉倒,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睡的像头小猪,当然,是可爱的小猪,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拍拍她的脸蛋,说道:“双姐,醒醒,我送你回家。”
回应我的只有鼾声。
再看年槿和许之遥,两人脚上的四只鞋散落各地,抱成团蜷在沙发上,也早就进入了梦乡。
最令人头疼的问题出现了,吴双和许之遥喝成这个模样肯定是没办法自己回家了,床又只有一张,这咋办?
思索再三,我把年槿和许之遥抱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后把吴双弄上了沙发,替她盖上一条毯子之后,自己便直接打了个地铺。
因为客厅实在不怎么宽敞,为了腾出足够的地方打地铺,我只能把茶几挪到一旁,因此和吴双就是一上一下,像上下铺一样,距离非常近,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她的呼吸声。
本以为我会趁着酒劲儿很快睡着,可却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屋里太闷,还是因为和吴双躺的太近有些心猿意马,总之,那难以形容的心乱让我感受不到一丝的睡意。
刚才在外面还觉得冷,现在却闷的喘不过来气,我汗如雨下,可又苦于不能脱光衣服,对我来说,今晚可真算的上是人间炼狱,不管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一种试炼。
窗子虽然开着,但客厅里仍弥漫着酒味和烟味,辗转反侧,我借着明亮的月光,抬眼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半,又低头看了看胸前湿乎乎的汗,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要不去冲个澡吧……刚冒出这个想法,忽然听见躺在沙发上,原本早就应该已经睡着的吴双小声问道:“陈然,你睡了吗?”
声音慵懒无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说梦话。
我试探性的回应道:“还没睡…”
“是因为睡地板难受吗?”
是难受,但也不至于难受到睡不着,我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不能脱衣服热的。
“不是。”
“那是因为…疼的吗?”
“疼?我哪儿疼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