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说要养我…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说要养我,哥们羞赧有余,调侃的心情更多。
我翻身侧卧,故意将年槿往外挤了挤,“睡着以后再说梦话,你哥我有手有脚的,需要用你养吗?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哦…”年槿顿了顿,“哥,还有一件事。”
“啥事?”我又翻回来,眼皮只撑开一条缝。
年槿坐了起来,柔和的银色月光下,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泛出一层水样的光泽,如清澈而平静的湖面,温软,光滑,闪耀,睡裙两边细细的吊带沿着她刀削般的肩头略微滑落,似乎马上就要化作一叶小舟顺流而下…
这臭丫头可是没穿内衣的,我忙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吞咽,但落入腹中的却不是口水,而是令人干渴倍增的邪恶欲念。
年槿差点走光,却没有相应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你明早想吃什么?”
明早想吃什么我不知道,倒是知道自己现在想吃什么……
“包子油条麻花,啥都行…”
“哦。”
年槿应了,我也应了。
臭丫头走后,我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了起来,想着想着,就有些昏昏欲睡,可这时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破坏了我就着这股晕眩感入睡的计划。
我压着倦意打开手机,看到发来消息的人后,瞬间精神了。
吴双只回复了一段话:陈然,对不起,我在你朋友面前失态了。
若不是怕吵醒年槿,我就直接将电话拨过去了,忙回复道:没事没事,这事不怪你。
过了好久,吴双都没有回复,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问道:双姐,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我这个朋友愿意替你排忧解难,所以你要是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就告诉我吧。
大约两三分钟,吴双回复道:谢谢你,但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我说出去也只会给你徒增烦恼罢了。
念到这里我心里一跳,吴双果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正要追问,吴双又道:陈然,我明早坐六点半的火车离开冰城,你能来送送我吗?
……
我一夜未睡,五点半起床开始收拾时,睡眠很轻的年槿醒了,但原因不在我,她只是上了个厕所,便又迷迷糊糊的回了房间,她什么都没问,多半以为我也是被尿憋醒。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我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到楼下时,天刚蒙蒙亮,这个时间段也只有一些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所以远端小路上有个时尚高挑的身影格外显眼,看那苗条的身形,应该是个漂亮的美女。
走到路口,我终于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清,那人居然是孟时雨。
她似乎早就发现我了,有意等在路口拐角的柳树下,面无表情的吸着夹在指缝间的一根女士香烟。
我抬手遮脸,打算从另一侧绕行过去,可刚迈出两步,孟时雨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愕然的望着一脸憔悴她,问道:“你干嘛?”
孟时雨看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拿头撞树的大爷,道:“晨练啊。”
我也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在单杠上做托马斯回旋的大爷,又低头看了看孟时雨脚上的高跟鞋,道:“我就没见过一大早穿高跟鞋跑别人小区里晨练的……有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