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学就说,他昨天晚上一定是被人给推了。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
到了此时,陆修元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正是下官。”陆修元挺直着身躯,“下官也不过是给大人一点教训而已。”
“还望大人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下官日后会做出什么来,就不得而知了。”
裴敏学指着陆修元,气呼呼地来回转了一个圈。
“你啊你,真是气死本官了,本官怎么会是如此不堪之人?”
退一万步来说,他裴敏学怎么会是觊觎下臣之妻的人?
而且,真正觊觎下臣之妻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可真是冤枉死了。
裴敏学也无法告知陆修元,他与裴芝的关系,无法自证清白。
裴敏学只能举起手,“本官发誓,如若对你家夫人有不轨之心,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被马车撞死,喝口水都被噎死。”
裴敏学气到双目通红,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恨不得跳江一洗清白。
这下,让陆修元也摸不着头脑了,难道,真是他误会了不成?
裴敏学解释过后,又忽然叹了口气:“我与你的妻子,也算是有些渊源。”
“你妻子真论起来,也算是我家的远亲,所以,我昨日才会厚颜,跟着去你家做客。”
陆修元这下才恍然大悟,他就说,昨日裴大人与阿芽靠得那般近,原来如此。
“说起来,你喊我一声大舅哥,我也是受得的。”
陆修元也不矫情,直接跪下致歉。
陆修元懊恼道:“裴大人,是下官眼拙,误会您了,真是罪该万死。”
裴敏学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知者无罪,现在,你可以收下宅子了吧?”
陆修元还有些犹豫,毕竟,就算是远亲,他也不好意思收下宅子的。
“我昨日问过芝芝了,她说,怕你不同意,所以她不好收。”
裴敏学知道文人就在乎脸面这些东西。
“这个宅子,便就当做我这个做哥哥的,送给妹妹的嫁妆。”
陆修元神情微动:“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收下了。”
“不过,裴大人,你们为何都叫阿芽为芝芝?”
“这个…芝芝是她小时候的名讳,我叫习惯了。”
陆修元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阿淮兄称呼阿芽为芝芝,说芝芝是阿芽的小名。
裴大人称呼阿芽为芝芝,却说,这是阿芽小时候的名讳。
裴大人又说,阿芽与他,只不过是远亲,应当之前联系并不多才对。
可为何,又说,叫习惯了阿芽以前的名讳,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么?
陆修元不动声色地回了官署,然后听身旁的同僚说,商将军进宫见了皇后。
被皇后拒之门外,商将军跪在宫门外请罪。
“商淮是商皇后最疼爱的侄子,我估摸着,跪不到一个小时,商皇后就会请他进去。”
“一个小时?我猜,不过半个小时。”
“那行,赌晚上一顿酒,怎么样?”
“没问题。”
陆修元听着身旁的两个同僚,拿商将军与商皇后下赌局。
却忽然想起,阿芽带回来的男子。
商淮,阿淮。
还有,阿淮兄那健朗的身姿,看起来,像是个将军。
芝芝,芝芝…裴芝?
裴大人所谓的妹妹?
没来由的,陆修元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