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宠溺的摸了摸宫晴雪的头,随着绿玉侍而去
用过晚膳,宫远徵早早的就回了徵宫,宫晴雪也回到了房间,羽宫和商宫都派人来送了礼物
过了好久,宫远徵也来到了房间找她,手上还拿着一个花灯,是一朵花的形状物,但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宫晴雪还是开心的接了过去问:“这是…梅花?”
宫远徵解释说:“这是栀子花,难道……不像吗?”
他伸手好奇的拿着看了看,无名指上的伤痕露了出来,宫晴雪拉着他的手问:“怎么还受伤了?伤口这样深,肯定很疼吧!”
宫远徵扯出一个笑来:“不疼……我刚来时,见你望着窗外,是在想什么?”
宫晴雪一下顿住,并未回答,手上把玩着流萤石,一旁案桌上还放着一张叠好的帕子,上面刺绣着一朵花,两只蝴蝶
宫远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望见挂在空中的一轮雾蒙蒙的银月,柔声问:“小雪应该也很想朗弟弟吧!!”
宫晴雪并未看他,红着眼眶,嘴上轻声纠正道:“你应该随我一样,应该叫他……朗哥哥,他要比你稍大一些,和子羽哥哥一般大小!”
“我是很想他,也想娘亲还有…爹爹,这张绣帕还是朗哥哥送给我的,也是在上元灯节!他和我说,我就是那朵花,哥哥和他就是那两只蝴蝶,他说,等长大了,游历江湖他一定带上我,带我去看大好河山,铁树银花……”
说着又悄悄抹掉眼角险些掉下来的泪水,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你看我,挺好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
宫远徵拉着她的手,给她擦掉连她自己都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说:“没关系,小雪若是想他们,觉得难过,我可以陪你,总比一个人待着要好很多!”
宫晴雪笑着,坐起身子,一下搂住宫远徵的脖子,整个人紧紧贴着他:“我有哥哥,还有你,一想到这儿,我就又不难过了,远徵哥哥会一直陪着我吗?”
说这话的问时候,她自己都笑了一下,有些诧异自己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他还未回答之前又立马否决了自己问的话:“等你弱冠就要成婚,到时候……”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都会!!”
宫晴雪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叹了口气:“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哪天意外,我就先你而去了也说不定!”
宫远徵一下捂住她的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宫晴雪拿开他的手,不在意道:“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不要迷信嘛!”
宫远徵蹙紧眉头:“一语成谶,不懂吗!”
宫晴雪无奈道:“好!我不说了!”
说着又去到窗边,点燃一柱香薰说:“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宫远徵回了一个好后,就离开了房间,宫晴雪也是躺在床上没多久,就闻着香薰的气息睡了过去
清晨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起身之后洗漱,又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出门时,就看见宫远徵在正殿门口坐着,也不知他在这儿究竟坐了多久
宫晴雪上前蒙住他的眼睛,刚蒙上去就感觉湿湿的,转到他的正面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好似要哭了的样子
宫晴雪皱眉,轻抚他的脸,关心问:“怎么了这是?你……不会是在这儿坐了一整夜吧!”
宫远徵头扭向一边撒谎道:“刚来……”
金复叹了口气,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说:“徵公子,那龙灯上的污渍是朗弟弟第一次学写诗时,墨水沾染上的,那龙角也是朗弟弟做噩梦时不小心折断的,对于角公子来说这些都是朗弟弟留下的痕迹,是仅有的念想了!”
“知道了,旧的不修了,留着,等回头我给哥做个新的!”
宫晴雪这才知道,宫远徵是修复了那个龙灯,那个龙灯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宫尚角念旧,一直对逝去的亲人此念念不忘、
紧接着金复又说:“人不如旧,衣不如新,徵公子多担待吧!”
听见这个,宫晴雪瞪了一眼金复,起身拉起宫远徵回头继续瞪着金复说:“我们远徵哥哥不是衣服,是活生生的人,哼……”
说着便拉着宫远徵往外走,走得匆忙,竟忘记了穿外套
一阵冷风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抱了抱自己回头望着宫远徵问:“哥哥这是说你了?你别在意,哥哥也是无心的!他对我们的好,远远胜过这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