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嚯,还是个熟人。只见来者竟是之前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星玲儿。
虽然上次她并未透露身份,可就宁州来说,仅有星宫一家有魂修传承,这星玲儿,多半便是星宫之人了。
如此这般,自己倒是正好可以问问她对林府结侣大典一事的看法。
想到这里,叶青儿调转方向,向着星玲儿追去,可不知为何,即便叶青儿已经将御剑飞行的速度催动到了极致,却仍是只能看着星玲儿越飞越远。
好在当星玲儿即将消失在叶青儿的视野中时,她意识到叶青儿是在追逐她,略略疑惑的一歪脑袋,则是主动向着叶青儿飞遁而来。
而看着星玲儿询问自己为何跟着她时的那一脸打趣的神情,则是让叶青儿打消了直接开口问星玲儿对林府一事有何看法的念头,转而道:
“道友上回赠与我的那冰灵面纱可真是好用,故此我见此番竟是能与道友再度相遇,便想来向道友道谢一番……”
“嗯……所以,还有什么事么?道友追我追的如此急,我可不信,道友只是为了道谢呢……”
得,还是个不好糊弄的主。
“呃,道友,应当是星宫弟子吧?”
“是又如何?”
“那道友应当知晓,近日林家欲将自家二千金与一位星宫金丹长老结为道侣,并将在明年举行结侣大典一事。不知道友对此事作何看法?”
叶青儿将此话问出口后,本觉得会得到一点中规中矩的回答,却见那星玲儿一听此言,一双美目瞪得滴溜圆,随后则仿佛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始向叶青儿问东问西,非要事无巨细的听叶青儿将此事讲一遍。
然而,这般态度却是引起了叶青儿的怀疑:
“星道友,你说你是星宫弟子,可为何像是根本不了解星宫内的任何事情的样子?道友莫不是在诓我?”
而我们的一千零二十七岁的雌老鬼星玲儿一听此话,虽然面上仍旧维持着笑容,可暗地里却是想要扶额叹气。
这位叶小友,可还真是不好糊弄呢。可你要我怎么回答?难不成直接和这位小友说,星玲儿这个名字只是她为了出宫方便而取的一个化名?
她和星宫的关系,乃是星宫就是她的所有物?只不过最近有些贪玩,好几十年不曾回宫内,反倒不太清楚宫内发生了什么?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啊,对了,之前发现的那个修炼采补之法的邪教好像还没清理……不如就拿这个当借口吧……”
想到这,星玲儿理了理思路,笑吟吟的向叶青儿抛了个俏皮的媚眼道:
“叶道友记性可真差呢……道友不妨想想,上次你我相遇时,我正在做什么?”
随后则是没有给叶青儿思考和回答的机会,直接自问自答:
“我呀,乃是在追踪一伙修炼采补之法,企图以阴补阳提升修为的邪教。结果就要得手了,叶道友便不由分说跳出来把我好不容易寻到,准备逼供一番的邪教弟子给打杀了去。
可咱又是星宫的核心弟子,这追踪采补邪教的任务还是宫主她老人家亲自下的,不完成任务,我哪敢回去啊?
所以这么些年,玲儿我呀,是有家不敢回,四处寻找那邪教的踪迹,故而很少关注宫内的事情。
结果现在叶道友你这位罪魁祸首,还问我为何不了解星宫宫中事务,莫不是在诓你……
你说,我是该让你给我点补偿呢?还是干脆把你就地按在地上打一顿消消气呢?”
而不出星玲儿所料,叶青儿在听得这般不似作假的说法后那叫一个愧疚,又是道歉又是准备从储物袋里掏点丹药什么的送给她作为补偿。
于是,更是惹得想要开开玩笑的星玲儿几次差点忍不住笑场,最后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对叶青儿道:
“哈哈哈,道友真是有趣,只是这补偿……我就不要什么实质性的宝物了。”
“啊?那不知道友想要什么东西作为补偿?”
见到叶青儿彻底上了钩,星玲儿这才故作神秘的向叶青儿俏皮的一眨左眼后说道:
“上次道友虽让我失了线索,可那邪教魔修乃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以方才走的那般急,甚至与道友擦肩而过却不曾打个招呼……
便是我长期搜寻那邪教的踪迹,已是能大致确认其总部所在,故而这才走得急了些。
所以,若是叶道友自认实力尚可,且想要补偿于我,倒不如随我一同前往那伙邪教的老巢,将他们翻个底朝天!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啊?”
……
小半日后,在星玲儿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处类似洞穴入口的地方。
可当两人刚刚进入其中,还没来得及隐藏身形,一个正巧巡逻至门口的,相貌猥琐,脾气还不小的邪教徒便警惕的发现了二人,当下质问道:
“丫头你们是谁?嘶……两位仙子生得这般貌美,难不成,是来拜入我教的?
可惜我教似乎并不收女弟子,若是二位可表示一番,让我体验一下你们的深浅,我倒是可向教主禀报一番,得以感受我教的玄妙……”
看着那似乎是被淫邪采补之术搞坏了脑子,连行为都不正常,似乎思维中只剩下了涩涩和饿饿的邪教徒,叶青儿与星玲儿对视一眼,便听星玲儿暗中传音道:
“叶道友,此人交与你处理了,还请道友替我拖住他片刻,我感知到前方似乎有几个落单的教众,正好可乘机将他们逐个击破!”
对此,叶青儿自是不必多说,手持长剑与那看似被色欲掏空了身子,实则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难以以常理判断的邪教徒杀去。
一时间,就听细微的刀剑出鞘声在此处响起。时不时还有一条条细小的青蛇和一个个看上去仿佛由鲜血所构筑的手掌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此处简直化作了一处宛如修仙话本中所记载的阎罗地狱一般无二的场景,让人不敢在此逗留,只欲逃命。
少顷,随着一声痛苦中夹杂着某种怪异的快感的呻吟声,这位无名采补邪教的邪教徒满脸脓疮,口冒黑气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