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坚决不同意,还貌似一脸戒备。
可在她的心底竟升起一股哀叹,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和这些兄弟姐妹再如此打闹?
“怕疼就别给敌人机会。给。该杀生就杀生。”
兔子扔给宋舞一把杀鱼刀。
“不就杀那个把人嘛。兔子可别瞧扁你舞姐。
你就瞅瞅平常你舞姐那铁锤抡的,那鞭子舞的。要说动刀动枪的,你舞姐怕过谁?”
宋舞满脸不服气,说的虎虎生威。
“那是!杀只鸡都要闭上眼睛,跟桂儿姐一个德行。”
兔子好似沉浸在揭短宴会的兴奋劲。
“一手,你也拿上。你手快又稳。记住了,就往胸口扎,别留情。今日不同往日。”
兔子交待。
杀人技,第一要务,狠!无情!
苏素几次欲言又止,兔子看在眼里。
“阿娘,我们几个孩子在你的教诲下都很善良。但是眼下。。。”
“平啊,阿娘知道。做事该有取舍。阿娘懂,阿娘不阻挡你们。走吧。”
这次苏素很果断。
那个敢用银簪画花自己容颜的苏素又岂能敌我不分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桂儿姐缺的就是这个觉悟。
她最残忍的手段就是敲晕对方,然后把敌人很温和的放在地上,生怕扔狠,对方断胳膊断腿的。
如此打法使得她很累,也费很多功夫。
官兵太多,一摞摞的,比安平镇居民一天拉出来的屎还多。
桂儿姐却要悠着点劲道,放倒人可比直接杀人耗时间。
桂儿姐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她得找个官讲道理。
可惜那些当官也是见面就要杀人。
哪怕桂儿姐挡住他们的箭矢,硬扛住他们的刀枪。
好不容易将对方拽下马来,在她生猛的逼问下,人家也就一句,“上峰命令,不得不做。”
这话堵得桂儿姐的心发慌。
好不容易桂儿姐又寻见个骑银角兽的大官,他的身边还围着很多侍卫。
桂儿姐便发疯的冲过去,她抵住银角兽的蹄踹,用蛮力把银角兽按倒在地上,把那个披挂着威风铠甲的官员抓起来。
但是那个家伙很硬气,他说安平镇人人都是叛逆,陛下下旨灭了安平镇,就算桂儿姐杀了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除非桂儿姐自己去找皇帝陛下讲道理。
桂儿姐只好敲晕他。
找皇帝可以,但是桂儿姐没有时间。
安平镇的冤魂在不断的增加。
桂儿姐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那些平日里与她有说有笑的叔姨;那些见面打招呼的伯婆们卑微的下跪乞讨活命,换来的还是对方无情的刀锋。
桂儿姐目眦欲裂,体内似有一道洪荒之力欲于磅礴而出。
这股力量能翻天能覆地,能凭空从地上拉起起一座坚固的土墙,能把安平镇的人圈进来都保护起来。
是的,只有这股力量能救安平镇男女老少。
可是桂儿姐就是偏偏就使不出这股力量,中间总是有层薄薄的膜抵住了那股力量的喷薄。
就像桂儿姐站桩时能感到滚滚而来的土灵力,偏偏进了她身体就不能再出来一样。
桂儿姐的力量需要一个机遇,一个能刺破这个薄膜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