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要不来那咱准备的陷阱岂不白费了。”
王汉忠与百骑护卫沿着一方小道夺路狂奔,耶律布汗带着数百亲卫“忠心跟随”。
来到一处土坡前,王汉忠吹响口哨,土坡上面顺势出现一长排的人影,以甲胄制式来看都是宋军士兵。
等他绕过土坡,耶律布汗出现之际,宋军士兵将备好的冷水尽数泼出,免费帮追兵洗了一场冷水澡。
辽军虽比宋军更抗冻,但也有个极限在啊,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他们勉强还能抗住,可这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从天而降,浸透全身的滋味儿他们可受不了。
冷热瞬间交替,人的汗毛和战马的鬃毛全都竖了起来,包括耶律布汗在内的不少辽骑直接双眼发黑,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紧要关头,王汉忠部又从土坡背后绕了出来,对耶律布汗部进行单方面的围杀。
没错,单方面的围杀,此刻的辽骑已经冷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王汉忠下马捡起耶律布汗的大斧,悠然走到他眼前,说道:“刚才你问我愿不愿意降辽,现在我倒要问问你可愿降宋?”
耶律布汗看着他,哆哆嗦嗦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你做梦。”
“我想也是。”
就此一遍,王汉忠不再废话,抄起大斧奋力劈下,耶律布汗旋即人首分离。
“死在你自己的大斧之下,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王汉忠提起耶律布汗的人头,吩咐士兵将辽骑的人头和活着的战马全都带回去,潇洒的离开了“犯罪现场”。
一刻钟之后,耶律车才找到了这里,可留给他的只剩下数百具无头尸体。
当消息传回辽营时,耶律休哥捶桌怒骂耶律布汗是只会逞匹夫之勇的白痴!可神色中却带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耶律休哥难受,沧州城内可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一晚上前后杀死千余辽骑,还砍死了一个宗室将军,脑袋现在就挂在城头吹风,而己方的损失不到三百骑,绝对大赚的一场。
只是这些人中,有一人完全笑不出来,他就是今夜战争的爆发点——李重贵。
等到曹彬过来,李重贵直接跪拜在他面前。
“曹相公,今晚这事都赖我,是我违背命令执意出城,不仅白死了好些兄弟,还让其他人没睡个好觉,请您降罪吧,就是砍头我也无话可说。”
在旁众将士的嬉闹声随之停止,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曹彬身上,等着听他如何处理。
“不遵军令;擅自出城,单凭这两条本使便能当庭处决你!”曹彬看了痛哭流涕的李重贵一眼,愤然批评道。
旁人以为他会杀之立威,没想到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念在眼下正处于战时,杀将不祥,所以暂且把你的脑袋留着,职降三级,日后寻机将功补过吧。”
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李重贵赶紧擦干眼泪,叩首示谢。
处理完他,曹彬再对周围的一干官员道:“此战我军小胜,但不可轻敌,据本使对耶律休哥的了解,再过不久他定会求取援军,聚全军之力对沧州发起总攻,因此诸将需时刻做好战斗准备,莫要让辽军钻了空子。”
曹彬对耶律休哥的了解当真不假,在意识到手中兵力难以吃掉沧州后,耶律休哥每日除了派百骑去沧州附近“转悠”之外,再没有发动攻城战,在这背后却已经把求援信送到了最近的瀛、莫二州。
二州守将见是耶律休哥的命令,不敢耽搁,数日内征召民夫十五万,大军八万,共计二十三万人朝沧州境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