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杀意四起(2 / 2)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喻之想的是,万一告诉靳北赫实情,以后他又逃跑的话,那他肯定会把盛秋谪这条后路也堵死的,那到时候她要面对的又是一盘死局。

靳北赫“腾”一下站起来,气得原地转了两圈,他真想把桌子给掀了。

不行,他要忍住!

顾喻之一边看着莫名其妙的男人,一边继续夹菜吃,冷漠得像一块石头。

靳北赫做了会心理建设又坐了下来,把语气放软,说道:“我真的很在意,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你会去找人家麻烦。”顾喻之一针见血。

靳北赫哑言,没想到顾喻之会这么想他,虽然他是有这种想法。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贸然去找盛秋谪的麻烦,她肯定会生气的,所以他才来问她。

“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去找他了。”

这句话听到顾喻之的耳朵里反而像是威胁。

她放下筷子,缓缓喝了几口水,然后才正视身边的男人。

幽黑的眼眸噙着不爽的情绪,她冷冷地开口,“你威胁我?”

“我这是威胁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女朋友为什么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这有什么问题吗?”靳北赫满目诧异,肢体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顾喻之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靳北赫亲口说出“我女朋友”四个字,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听他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不禁想起那封绝情的书信,这么结合一看,她觉得自己就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她可以原谅他抛弃她的苦衷,也可以放下这大半年来委屈,但是她不可以纵容他产生这种错误的认知,道歉只是一个过程,并不是一个结果。

出于“教训”的目的,顾喻之神色茫然地环顾四周,平静地问道:“你女朋友在哪儿呢?”

“你什么意思?”靳北赫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他看向顾喻之的眼神暗藏杀机。

顾喻之原本只是想表达他们破镜重圆后,需要一个正式和好的仪式,毕竟他那封书信与分手信无异,所以这次应该由他主动请求复合才对。

可看着男人阴鸷的脸色,她瞬间想起某个晚上,他情绪失控前也是像这样瞬间黑脸。

情况不妙,她想开口解释,可是话语权却先被男人夺走了。

“怎么?你喜欢他啊?一次次挡在他面前护着他,你就这么害怕我找他麻烦?”靳北赫咬着后槽牙,极力克制着油然而生的怒意,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尖掐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我……”

“难不成你们早就好上了,是因为我撞破了你们之间的好事,所以你才假惺惺的在我面前演戏?”

“靳北赫,你胡说八道什么!”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凝重的气氛,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再次出现信任危机。

“我说错了吗?他不是还很亲密的叫你名字,当着我的面,你们不也拉拉扯扯的,你敢说你和他一点事儿都没有?”靳北赫语气森冷,宛如极地冰霜,狭长的眸子迸发出巨大的杀气,暴怒的模样着实吓人。

顾喻之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吓到噤声。

顷刻间,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他既陌生又可怕,根本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她可以为了讨他欢心放低姿态,但绝不是这样任由他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她无法接受他在不了解自己被他无情抛弃后都经历了什么就这样咄咄逼人,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把她想得如此不堪。

她不能为了爱情一点儿体面都不要,这不是顾喻之的风格。

于是她强忍住泪水,放弃解释,起身离开,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靳北赫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顾喻之的手,用力将人拽进怀里,一手死死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看着他。

“你想去哪?该不是想去找盛秋谪吧?”靳北赫脖子上青筋暴起,禁锢女人的力度极大,恨不得要掐断她的腰。

“你放开我!”顾喻之用力挣扎,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捶打推搡男人的身体,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她的极力反抗击溃了靳北赫最后一丝理智,他弯腰将顾喻之扛在肩上,疾步向床榻走去,然后无情地将她丢到床上。

“啊——”顾喻之整个人被粗鲁地扔到床上,下意识惊叫出声。

下一秒,男人跪在床边,双膝锁住她的双腿,一只大手钳住她整个下颌,封住她的嘴巴,力气之大让她完全挣脱不开。

和那次在御明山庄被发现时一样,她越焦急挣扎,他力气越大,全然不在乎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顾喻之看着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目光未曾落到她身上半分。

几秒钟后,他阴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喂,明天你过来的时候把盛秋谪带上,我有事找他。”

顾喻之不停地拍打着靳北赫粗壮的手臂,她非常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没有解释清楚。

靳北赫对身下女人的挣扎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明天我要是见不到他,你就可以通知盛家办丧事了,我出钱,给他风风光光地办!”

说完,靳北赫把手机往床头一丢,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看着她满脸痛色,他力度放松了许多,但是仍不愿意松开她。

他一字一句,歇斯底里地开口,“你说,他要是早知道你是我的人,会不会后悔当初来招惹你?”

顾喻之真的害怕了,她怕把这件事情闹大无法收场。

盛秋谪是无辜的,是她利用了他,不能再牵连他遭受莫须有的罪名。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职务相同我就动不了他?你错了,在整个帝都,就没有我靳北赫动不了的人!只要我想,铲掉整个盛家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盛秋谪在我面前屁都不是!”靳北赫感觉体内的怒火快把自己烧成灰烬了,唯有杀个人才能泄愤。

“唔……你、你误会了……”顾喻之艰难地张开嘴,声音被封在嗓子里根本听不清。

靳北赫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们谈话时亲密微妙的样子,他们之间有他不知道的故事,他嫉妒得快疯了。

“顾喻之,这辈子你除了我,别想再有其他的男人!谁敢来招惹你,我就杀了谁!”靳北赫完全红了眼,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隐忍克制数年的爱而不得,背叛誓言的愧疚自责,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悔恨不已,得知她可能另有新欢的怒不可遏,以及每日每夜深入骨髓的思念,此刻正疯狂地折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

顾喻之害怕得瑟瑟发抖,她想解释,可是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

靳北赫低头冷漠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犹如精雕的胸膛。

他的姿态傲慢又矜贵,眸色深沉得好似在盯着猎物一般。

猎物垂死挣扎的声音就是猎手的兴奋剂,他们享受绝对力量带来安全感,那种掌控着他人生死的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靳北赫松开手,冷漠地站在床边,等待猎物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