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刘镇财心中暗自欢喜,当得知金桃要归家时,他特意前往探望,并殷切地嘱咐她别再去客栈操劳了,务必要好生歇息,毕竟呵护腹中胎儿才是重中之重。然而,金桃却面带微笑回应道:“无妨啦,适当活动反而有益于胎儿成长呢,况且打理客栈之事并不繁重。”这时,刘镇财瞥见儿子刘有德呆立在一侧,傻愣愣地憨笑,不禁抬手轻拍其肩头,调侃着说:“嘿,你这臭小子总算有点长进了!”待刘镇财步出金桃的闺房,刚一走到楼下,便被杨桃给拦下了。只见杨桃急切地发问,刘镇财心生些许厌烦,没好气地道:“咋就你事儿最多?难道不知道金桃怀有身孕吗?有能耐你也怀上一个瞧瞧。”眼见刘镇财满脸不悦,杨桃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其实,自那次风波过后,她已然尝尽了苦头,而刘镇财亦不复往昔那般热忱,显然已对她日渐冷淡。此刻的杨桃,内心惶恐不安。
阳光明媚的一天,刘富足兴高采烈地前来探望他那可爱的表妹。一见面,杨桃便迫不及待地将金桃怀孕的喜讯分享给了他。刘富足听闻后,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匆匆赶回家中,第一时间向妻子小翠传达了这个好消息。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桃花岙。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就喜欢嚼舌根、搬弄是非的多嘴妇女们,更是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她们添油加醋,肆意传播着各种版本的谣言和闲话,使得原本简单的一件事变得越发复杂和扭曲。
当然,也不乏一些想要巴结金桃的人。他们悄悄找到金桃,好心提醒她注意某些人的恶意中伤。面对这些善意的劝告,金桃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她坚信清者自清,无需在意他人的闲言碎语。
而当刘镇财得知外界关于金桃的种种传闻时,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虽然他对金桃一直深信不疑,但仔细琢磨之后,心中难免还是会涌起一丝担忧。倘若孩子并非刘家血脉,那可真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想到这里,刘镇财不由得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脑海之中浮现出的第一个身影便是总管老刘头。老刘头终日足不出户,想必对于村内之事定然知晓不少,于是乎,他当机立断决定私底下找老刘头打探一番消息。待见到老刘头后,他将心中疑虑和盘托出,并恳请老刘头如实相告。老刘头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金桃绝不会有什么外遇!”接着,老刘头详细解释道,他与金桃几乎每日形影不离,从未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端倪。金桃白日里皆于公共场所忙碌工作,待到夜幕降临方才归家,且始终与家人们相伴左右,从不曾独自与外人为伍。反倒是村中众多男子对金桃心怀不轨,朝思暮想,然而也不过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这些家伙压根儿就没那个胆量付诸行动,好些个平日里嘴上叫得震天响之人,一旦真正碰见金桃,立马吓得屁滚尿流,远远地躲到一旁偷偷窥视,甚至连正视一眼的勇气都荡然无存。十有八九皆是那种吃不着葡萄反倒说葡萄酸的主儿。
听了老刘头的话,刘镇财想想也对,但对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太信任,毕竟是个傻不拉几的人,虽然这几年在金桃的调教下有明显好转,但真能养儿育女了,他的确不好确定。思来想去,他就想把儿子带到县城去偷偷检查一下有没有生育能力,如果没有生育能力,那么金桃怀的肯定是野种了。老刘头忧心忡忡地警告刘镇财道:“老爷不要犯糊涂了,此事万一被金桃知道,你情何以堪?”
刘镇财满有把握地说道:“你给我打掩护,我们悄悄行动,金桃不会察觉的。”老刘头不停摇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德特别听金桃的话,回来一问,他就会全部告诉金桃的。”刘镇财思考片刻后说道:“不查清楚,我心里总有一个结,迟早也是要爆发的,与其以后苦酒酿成痛苦,还不如现在就彻底解决。”
看着刘镇财态度坚决,老刘头想了想,把本不想说的话也和盘托出:“老爷啊!有些话老奴本不该说,但跟老爷这么多年,承蒙抬爱,此时不说就是不忠。其一,金桃不可能有外遇,老爷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凡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金桃的,除非是神仙,要真是怀了神仙的种,那也是老刘家的福分,你应该烧高香才是。其二,金桃现在是咱刘家的顶梁柱,她支撑着整个刘家产业,伤害了她就是伤害了刘家根基,到头来老爷你要自取其辱的。老爷一定要三思啊!”
刘镇财却不以为然道:“我承认金桃的确为咱刘家做出了杰出贡献,但事情并非像你所说的那么玄乎,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管理所有事务,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所以凭金桃也翻不起大浪来,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老爷真要这么想那就麻烦大了。”老刘头顿了一下,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吗?那是金桃还在,包括官府和所有投资商都认金桃的面子,你是金桃公公,自然他们也认你;如果金桃离开,你再试试还能灵否?你太低估金桃的能量了,实话告诉你,没有了金桃,整个桃花岙就会很快没落。官府投了大量金钱在这里,他们会让金桃走吗?如果闹僵了,要走的肯定是老爷你啊!”
“我意已决,你休要再危言耸听了,快按我吩咐去准备,明天就进城。”刘镇财还是固执己见,不肯退步。老刘头作为下人只得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