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年一时语塞,阿娴竟然做梦都在控诉他。
不由反思了下,难道他刚刚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看着林娴裸露在外的皮肤,江屿年若有所思。
橙黄色的灯光下,林娴白皙皮肤上的那些红痕尤为明显。
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江屿年给林娴盖好被子后,去了次卧睡。
只是这一晚,他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睛,全是林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
每次起来喝水,会绕道去主卧看一眼,如果林娴没盖好被子又帮她盖上。
如此反复,到了凌晨四点。
江屿年终是没忍住去了主卧,靠在林娴旁边,轻轻把她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心里才安定下来。
林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上放了一只手。
那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霎时间笼罩全身。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别人一起睡。
之前简诗雅想跟她挤一张床说悄悄话时,都被她巧妙回绝。
她以前不太习惯跟别人亲密接触。
一想到昨天夜里跟江屿年再近距离的接触都有了,似乎再用这个理由去赶人有些说不过去。
她侧目偷偷瞄了一眼,江屿年的睡相很好,除了那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外,整个人侧卧的姿势堪比模特摆拍。
林娴不禁在心里感叹,精致的人果然连睡觉都是精致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林娴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江屿年的睫毛很长,他的眉骨英正,鼻梁高挺,颇有异域风情。
林娴想到昨晚的种种画面,脸颊不自觉染上一层薄红。
她心虚移开目光,却听到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怎么不看了?”
林娴吓得轻呼一声,“呀,你,你醒了?”
江屿年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清晨的嗓音带着些许鼻音,懒倦而缱绻,“嗯,你看我的时候就醒了。”
“那你怎么不睁开眼睛。”林娴有些讶异,怎么他感官这么灵敏。
江屿年低笑一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怕把你吓走了。”
林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梦里她实在受不了江屿年的纠缠,一直在推开他。
她耳根微微发烫,“我起来做早饭吧。”
“不用,再睡会,反正今天周末。”
江屿年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柔软,胸腔被愉悦占满。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周末,他昨天晚上也不会那么放肆,林娴要是缺席了一堂课,恐怕好几天都不会理他。
林娴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发慌。
江屿年像是洞察人心一样,“放心,不弄。就再多睡会,晚上有慈善晚宴。”
林娴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心情平复了下来。
没想到江屿年的效率这么高,不免有些好奇他是怎么从陈寄手里拿回佛珠的。
本来想开口问他,可身边的人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林娴只能闭上眼睛。
这一觉,两个人睡到了中午。
慈善晚宴是很正式的场合。
林娴不想给江屿年丢脸,想提前起来准备一下,谁知道休息了这么久,她发现自己连走路双腿都还打着颤。
林娴就去一趟卫生间来回都花了近十分钟,坐在床上有些愤愤不平。
她自觉体力不差,可经过那件事后,才深知男女差异实在是太大。
反观江屿年,生龙活虎,起来还亲自动手做了一顿午饭。
“乖乖躺好,我去把饭端进来给你吃。”
有了亲密接触后,林娴看江屿年不再像之前那般害羞。
他端着饭进来,喂到自己嘴里的时候,林娴觉得自己好像个废物。
被爸爸宠坏的废物甜心。
“你别喂我了,我有手,自己会吃。”
说着,林娴就想去夺过餐具,被江屿年阻止了。
“我想喂你,把你喂饱才有成就感,别跟我抢。”
林娴埋头,耳尖滚烫。
他的话太有歧义了,总觉得是意有所指。
江屿年像是洞察人心一样,“想什么了?耳朵这么红,让我猜猜,是不是跟我有关?”
林娴抬眸瞪了他一眼,谁料江屿年凑了过来,将她嘴边的米粒卷走,直接吞下。
“以后别用这个表情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江屿年的喉结微微滚动,林娴只觉得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