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这二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这二人与老师之间有些微妙。”
听到夏宇辰的询问,长孙凌更是捧腹大笑,道
“还记得我说过门主成名,是因为以空中的棋盘灵技,力战两名兵宗长老而全身而退吗?”
说到这里,夏宇辰也是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戴斗笠、穿黑衫的应该就是郭无祁,锋刃门副门主;妇人便是吴越,璇玑门副门主。五年前,门主就是力战他们二人而全身而退。当时他们已是晋入临天战灵数十年之久,而门主不过刚刚突破。可即便如此,门主依然能力战而不落下风,甚至想退便退。”
“五年后,门主更是今时不同往日,虽说不能言必胜,但保住门学,毫无问题。诸位可以放心了。”
长孙凌的话不仅只说给夏宇辰听,更是传给了每一个靖永门学的师生。其中虽有夸大的成分,但现在,稳住士气最重要。
地面的传音,对于君临阶的强者们,是毫无秘密可言的。三人都是听到了长孙凌所说。秦棋面无表情,另外两人倒是有些恼怒。
“你的长老有一点说对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我已是究极战灵。再遇上你,我未必不能生擒你。”
郭无祁怒道,右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剑,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模样。
一旁的妇人手一招,一柄长弓出现在其左手中,环绕于弓身之上的纹路闪烁灵光,灵力循辙汇聚弓弦之上。妇人右手按在弓弦下,显然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一起手式,却让秦棋皱起了眉头。
二人看到秦棋面色微变,以为秦棋动摇了,对视一眼,开始谈判。
“秦棋,放了司马老鬼,靖永门学在琴翰帝国各郡县藩国,公开向兵宗道歉、赔偿。此事就此作罢,靖永门学也能继续开下去。否则……”
不等郭无祁说完,秦棋便摆手打断了他。
“你以为我皱眉是以为怕了你们吗?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兵宗提的这些要求,我只给两个字回应,做梦!”
郭无祁、吴越二人面色一沉,冷声道
“你当真认为,你这所谓的靖永门学,能与兵宗抗衡?”
秦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毫不在意的说到
“门学自主招生,这是琴翰帝国赋予每一个合法门学的权利。我靖永门学行使正当权力,何错之有?”
“至于你拿兵宗来向我靖永门学施压?你们兵宗真敢举全宗之力来攻打靖永门学?毕竟,你们兵宗的眼中刺,可是同样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们啊。”
秦棋一边说,郭无祁、吴越二人的脸色也愈加难看。秦棋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兵宗的软肋之上。
天下第一宗门,这不只是荣耀,也是考验。元素世家、万兽门都是为了这一称号,紧盯着兵宗。加上自琴翰文宗起的斗灵师大赛,兵宗虽力压一众斗灵师派系,但只有兵宗自己知道,要维持这一地位有多么艰辛。
加上兵宗自知理不在己,倘若兵宗真一时冲动开战,别说琴翰皇室,元素世家、万兽门必会抓此机会,一同将兵宗致于死地。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打败秦棋,但之所以二人没有跟司马兆仲一起出手,是因为秦棋,同样有援手。此前,司马兆仲信誓旦旦地说必破秦棋,他二人则是负责盯着秦棋的援手。不曾想,司马兆仲轻敌大意,加上秦棋的精神力灵技克制,让秦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镇住了司马兆仲。
但剑洪三人毕竟是兵宗六尊直系,三大门系的门主都是下了死命令,必须找回些颜面。眼下,他们二人有些进退两难了。想到这里,二人看向被封在棋盘上的司马兆仲,心中不禁大骂不已。
郭无祁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腰间佩剑也拔出了一尺,剑刃雪白如雪,寒光乍现,尽管还藏于剑鞘之中,旁人已是能感受到贯穿身躯的锋芒。吴越也是张弓搭箭,长弓与灵箭皆是散发光芒。前者沉声道
“秦棋,汝之作为,与当众辱我兵宗无异,兵宗必不罢休。今日,兵宗便与你们战个痛快。”
秦棋笑了笑,摇头道
“我知道你们在忌惮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你们真敢动手?”
郭无祁、吴越皆是一震,面若寒霜,前者将剑刃彻底拔出。剑身狭长,蓝色的铭文刻于剑身,为其添上无尽神秘与尊贵。剑刃之上,流动着细腻而均匀的纹路,是生于无数次淬火重生的印记。出鞘而寒光闪,剑动而生灵寂。
二人的意思,不言而喻。秦棋也不多说什么了,双手一摊,耸耸肩道
“看了这兵宗的下三尊是非得磕死在这了。这两人联手,我打不过,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的戏,该出来帮忙了。”
秦棋如此没有架子的发言,又是震惊了靖永门学。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秦棋如此直白地说不是这二人的对手,喜的是靖永门学,居然有隐藏救星。
“莫非是……那位冕下?”
长孙凌突然激动起来,干枯的脸上满是尊敬与神往。